马车,公子岚在外面,车里就只剩下他和长乐两个人。
角落里燃烧着兰香,宋悯欢目光落在那角香炉上,八角蟾蜍熏炉,有烟雾袅袅而出。
长乐:“昨天夜没有回来,可是还在生气?”
宋悯欢摇摇头,茶几上放还有小点心,不知是谁命人送来,都是红豆做成糕点。
“并没有生气,殿下不必多想。”
宋悯欢这般说,又轻声问道:“殿下,可听闻过十二夜之门?”
“未曾听闻过,”长乐道,“只听闻过十二柱大妖,他们在无尽深渊之底,许多年前被众神祇亲手封印。”
“那殿下可认识……君月奴?”
长乐对上对面青年眼睛,那是双茶色般剔透、十分好看眼睛,像是融进盈盈秋水。原本眼眸中应当无比温柔,此时青年眸中却片冷漠,看着他比前几日还少些温度。
还是原本那个人,却又让他感觉到哪里不样。
“未曾听闻过君月奴,”他开口,“只知圣君僭越。”
“圣君僭越出自汝泷族,原先是神祇后人之首,后来汝泷族湮没,他也随着同消失。”
“善善,你问这些做什?”
男人开口,原先心中还有些阴郁,对上青年那双眼,阴郁扫而空,语气下意识便温和许多,到底舍不得冷落对方。
青年再怎对他冷漠,他也做不到同样这般对待青年。
窗外客栈在他们身后远处,他们出城门,马车行进漫漫黄沙,滚滚黄沙在远处散尽。
接下来青年番话,听得他渐渐出神,情不自禁地怔然起来。
“是随便问问,”宋悯欢轻声道,“昨日做个梦……似乎原先不应当是这般。不应当出现在殿下身边,应当出现在殿下身边……是圣君僭越。”
他嗓音很轻,亦很平淡,诉说着段无关风月故事。
“僭越隐姓埋名,化名君月奴,他加入月隐,建立十二夜之门,所谓十二夜之门,便是追随殿下信徒。”
“十二夜之门里有公子岚、凤鸢、蓝琵琶、连梧、绮夜罗、朔州、白惊堂、晚鸩、淮枳、穆殷……他们原先都是追随殿下信徒,同样也都是神祇后人。”
“公子岚与凤鸢直信仰殿下,蓝琵琶和穆殷随主,连梧绮夜罗、晚鸩淮枳是方加入,另个亦然,朔州与白惊堂……若猜没错,他们应当是崇尚殿下实力。”
“他们直追随殿下,月隐因此所向披靡,但是好景不长……后来邪咒出现。他们是神祇后人,每个人都难逃陨落,邪咒无法可解,他们试图从人族身上找到答案。”
“为何会从人族身上……因为神祇本身便是从人族信仰之中诞生,他们生于人族信仰,同样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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