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想起是什时候拍;想不起点儿跟本共度时光,除今早相遇后发生切。脑子里完全是空荡荡。
闭上眼睛努力把精力集中到某样东西上。什都可以。昨天?去年圣诞节?任何个圣诞节?婚礼?什也想不起来。
站起来在屋里走动,从个房间到另个房间,走得很慢,像个幽灵样游荡,用手拂过堵堵墙壁,张张桌子,件件家具背面,却没有真正挨到其中任何样。怎会落到这步田地?想。看着地毯、花纹小垫子、壁炉台上中国人俑,还有餐厅里陈列架上精心布置装饰板。试着说服自己这些是。这些都是。家,丈夫,生活。可是这些东西不属于。它们跟并非息息相关。在卧室里打开衣柜门见到排毫无印象衣服,摆得整齐有序,像个从未见过、被抹去面孔和身材女人,只剩下空荡荡衣架子。在这个女人家里到处游荡,用她香皂和香波,扔掉她晨袍,脚上穿着她拖鞋。她像个幽灵般藏在某处,渺无踪影。今天早晨挑内衣时颇有负罪感,在内裤里翻翻——内裤跟紧身裤、袜子团在起——好像怕被人当场抓住。在抽屉深处发现既美观又实用丝绸蕾丝内裤时,屏住气。挑条淡蓝色,将其余内裤摆得跟原状丝不差。那条小可爱似乎有件配套胸罩,把两件都穿上,再穿上条厚厚紧身裤,长裤和外套。
坐到梳妆台旁,小心翼翼地向镜子挪过去,好看清镜子里自己脸。凝视着额头上皱纹、眼睛下打褶皮肤。做出微笑模样,看看自己牙齿,还有嘴角条条已经露出踪迹鱼尾纹。注意到皮肤上有些斑点,额头上有块斑像个还没有完全退掉淤痕。找到些化妆品,化个淡妆,稍微上粉,刷刷。想起个女人——现在意识到她是妈妈——在做同样事情模样,她说这是“战斗妆备”,今天早上当用纸巾擦掉多余口红、刷上睫毛膏时,那个词似乎恰如其分。感觉自己正踏进某个战场,或者战争已经降临到面前。
把送到学校。化妆。努力回想妈妈还做过些什别事情,不管什事。结果依然无所获。只看见在微小零散记忆之岛之间横亘着道巨大、空荡荡鸿沟——那是多年空白。
在厨房里打开柜子:里面有包包意大利面,好几袋“Arborio”牌大米,几罐芸豆罐头。这些东西样也不熟。记得吃过涂奶酪面包,袋装加热鱼类,盐腌牛肉三明治。拿出个标记着“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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