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过来。拿香皂手看上去不像是,那双手看上去皱巴巴,手指也显得浑圆粗壮。指甲没有打理过,个个被啃得光秃秃,跟刚刚离开床上那个男人样,这只手上也戴着枚金质结婚素戒。
睁大眼睛瞪会儿,动动自己手指。那只拿香皂手也动动手指。倒抽口冷气,香皂啪声掉到水池里。抬头盯着镜子。
镜中回望着那张脸不是自己。头发稀稀拉拉,比常留要短许多,脸颊和下巴上皮肤塌陷下来,双唇单薄,嘴角下垂。在心里叫出来,不做声地喘着气——如果压住声音话,发出肯定是声惊恐尖叫。接着注意到镜中人眼睛。眼眶四周布满皱纹,没错,哪怕切都已经面目全非,还是能辨认出来:这是眼睛。镜子里那个人是,不过足足老二十岁。二十五岁。或者更多。
这不可能。浑身发抖,伸手抓住洗手池。嗓子里又涌上声尖叫,这次喘着气出口,像是脖子被掐住样。从镜子前后退步,就在这时,发现它们:那些张张贴在墙上、镜子上照片。其中夹杂着零星黄色胶带纸,还有些磨毛边纸条,又卷又湿。
随便挑张。克丽丝,上面这写道,打个箭头指着照片——那个全新,变老那个——照片里坐在张码头边长凳上,旁边有个男人。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可是记忆又很模糊,仿佛必须努力才能相信这是名字。照片中两个人都在对着镜头微笑,十指紧扣。男人英俊迷人,细看之下发现这正是跟过夜、现在躺在床上那个男人。照片下写着个名字——“本”,旁边还有几个字:“你丈夫”。
吸口气,把照片从墙上撕下来。不,想,不!怎会这样……飞快地扫视着其他照片。张张都是和他。其中有张里身穿条难看裙子正在打开件礼物,另外张里们两人穿着情侣防水夹克站在道瀑布前,只小狗在们脚边嗅来嗅去。旁边张是坐在他身旁小口啜着杯橙汁,身上所穿晨袍正是刚刚在隔壁卧室里见过那件。
又退几步,直退到后背贴上冰冷瓷砖。这时记忆似乎从深深水面下露出线身影,当努力想要抓住这缕微光时,它却轻飘飘地飞远,像散入风中灰烬,而意识到生命里有个过去——尽管对那段时间里发生什无所知;也有个现在——就是这个现在把带到这里,带到他身边,带到这所房子里。但在过去和现在之间,只有段漫长无声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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