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又脏，吕宋知道那大概是什
味，自己
脑袋估计也是同样
股味。
吕宋想着，开不
枪。
日本人回头看他，吕宋吓跳。
吕宋：“转过去！”
日本人没转过去。
就这僵持住，吕宋没主意，觉得自己已落下风。
“吕宋！”
刘神仙跑过来。刘神仙跟吕宋起被征兵，都是上三门，他奶奶是个半仙，大人小孩儿就都管他叫刘神仙。刘神仙当然不是神仙。
刘神仙跑到近前：“班长让你杀？”
吕宋：“嗯。”
刘神仙：“让给
行不？练练。”
吕宋：“行。”
吕宋撤开，又看日本人，日本人冲他笑下，把头扭回去。吕宋并没有感到轻松。
刘神仙端起枪：“班长不能知道吧？”
吕宋：“知道能咋？”
刘神仙：“你杀过人？”
吕宋：“你快点儿行不？”
刘神仙：“你咋不想杀？不敢啊？”
吕宋不说话。
刘神仙枪在日本人后脑勺上顶着，回头笑吕宋：“早晚不得杀？都当兵。”
吕宋觉得，他笑脸跟日本人刚才样。
刘神仙：“你也笨，抓个日本特务不赶紧邀邀功，肯定有赏啊，让你杀你又不敢杀……”
吕宋上前推刘神仙：“破嘴没完？你不杀就起开。”
胳膊带着枪口在后脑勺上滑。
刘神仙：“哎……”
枪响，两人赶紧看，后脑勺整洁如初，日本人左耳被打掉，闷哼声。
日本人回头，半边脸上溅血，顺着脖子流。
刘神仙：“看啥！”
枪顶在日本人脑门儿上，日本人盯着他，刘神仙看着那双眼睛，想起奶奶说过恶煞。吕宋看着刘神仙眼睛，就知道刘神仙也落下风。
刘神仙：“你自己事自己杀，走。”
因为地球在旋转，日本人已经被挪出树荫，出很多汗。
吕宋等刘神仙走远，问句：“疼不？”
日本人没回答。
吕宋想起有回打靶，刘神仙枪走火，在耳朵旁边响，下午没听见人说话。
吕宋摆摆手，肌肉不绷着，觉得很累。
营地已经全面开拔，陆续有人从不远处经过，有两个人跟吕宋对视下，走过来，个戴着军帽，个没有。
戴军帽：“啥人？”
吕宋：“日本特务。”
没军帽：“咋不杀？”
吕宋没说话，闻到酒味，不知是两人谁喝，还是都喝。
戴军帽：“新兵哇？教你！”
戴军帽走到吕宋旁边，帮他把住枪，吕宋闻出来他肯定喝酒。
戴军帽：“这耳朵你打？”
吕宋想解释，又懒得说，就点点头。
戴军帽：“顶住啊，扣就行。”
吕宋手指搭到扳机上。
“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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