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师还想跟张布罗说什,可人正常,就什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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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张哥不是咱们这儿噢?”
张布罗:“老家在南边儿。”
其实张布罗老家也是北方,他上个活动城市也下大雪——他在场大雪里背人命官司,跑到这儿两年。这儿是更北地方。
在北方,你没有北,你就是南边儿来,具体是哪儿,你不说没人问,尤其是在这个屋里,这盆肉前,热气腾腾。手把肉冒热气最好吃,凉透从冰箱里拿出来也好吃。就怕温吞吞,吃着窝囊。
这是个赌馆,玩儿得不小,伙食也好,中午手把肉,下午炖牛排,消夜鲜羊肉饺子,赌到早上,喝奶茶泡肉干奶豆腐,都是赌馆老板娘给做。老板娘可不是爱伺候人人,不伺候人人煮肉才最好吃。
源源:“那你不知道是正常,你想知道不?”
源源身上瘦,肚子大,酒和肉屯。穿个红秋衣,更显,本来外面还套红毛衣,玩儿没两把脱,说是越输越出汗,越出汗毛衣越扎,越扎越输。赌徒逻辑都这样,绕个圈儿,把自己兜进去,然后再挣脱,说,把毛衣脱,非赢你们不可。没赢也没事儿,另想套逻辑,再兜圈儿。赌徒是面对偶然总有话说人。
岁数不大,有点谢顶,头发很油,这屋里头都油。长得老实,说话又特别不老实,可人也许其实很老实。张布罗待两年,发现这是本地男人个共同特点。
张布罗拿个羊腿棒儿啃,没说话,源源就讲上。
“们那个学校,都知道乱。女学生能往出领,可咋领有门道儿,不教你你就领不出来。”源源掰断个飞机骨,把脊髓嘬。张布罗爱吃羊肉,但从来不吃脊髓,他觉得人吸脊髓表情很,bao露人格。他是贼,贼最好别,bao露任何东西。
张布罗:“可别说教,不领。”
“是是,就讲讲嘛,万哪天想领?”
源源压低声音,其实没必要,旁边人要闷头吃肉,要翻手机,检查自己在这时空之外地方误多少世上事。要就是讨论上把哪手打臭:“都你那个破四饼下,他妈输三千多,你说这事咋办。”
源源:“也简单,你就开上车,往们学校门口停,车顶上摆瓶水,摆农夫山泉,就是找陪唱歌儿,摆可乐,就是找能干下,摆红茶,就是要包宿。女学生们出来看,就知道该上哪个车。”
源源讲完,张布罗还没说话,旁边那个输三千多,叫四眼儿插话,“源源,要是摆瓶娃哈哈呢?”
屋里人闷笑起来,油头集体颤动,源源也笑,“你摆你妈个逼,你咋不摆瓶脑白金呢?”
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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