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市艺校高价聘去教唱。连狗日张光荣都跟着吃软饭,屁颠屁颠地去给艺校看大门。你麻利回去吧,这些年在山里洼里、沟里岔里到处乱钻,知道秦腔有多大需求、多大台口。只怕你人老几辈子,都是把戏唱不完。”
第二天早,她就听她舅在老屋场敲起板鼓。那种急急火火声音,催得连上学娃们,都是路小跑。
她再也在家里待不住。
忆秦娥又次离开九岩沟。
突然,她想唱点什,或者喊点什。刹那间,她猛然想到秦八娃先生说句话:
“你哪天要是能自己吟出阕‘忆秦娥’来,就算是把戏唱得有点意思。”
她就突然脱口而出地,随意吟阕《忆秦娥·主角》:
易招弟,
十从舅去学戏。
去学戏,
洞房夜夜,
喜剧悲剧。
转眼半百主角易,
秦娥成忆舞台寂。
舞台寂,
方寸行止,
正大天地。
她身后,是她舅敲板鼓“急急风”声音:
仓才,仓才,仓才,仓才,仓才仓才仓才仓才,仓才才才才才才才……
板鼓越敲越急。那节奏,是让她像上场“跑圆场”般,要行走如飞。
2015年10月至2017年2月稿于西安
2017年3月至4月二稿于西安
2017年5月至6月三稿于西安
2017年7月四稿于西安
2017年8月五稿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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