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朗诵会,封潇潇都快气成乌眼鸡。他直站在她离开路口,苦苦守候她四个多小时。无论哪匹“狼”来,如果封潇潇有猎枪,她觉得,随时都是会擦枪走火。她也能感到,他是在极力克制自己,可有时,还是克制不住地要给班同学,留下许多终生难忘笑柄。尤其是刘红兵出现,把封潇潇肺都快气炸。这个切都不管不顾“高干子弟”(当时人都这样叫他),动不动就开辆铁壳子白车,“日”下,停在剧场大门口,或者后台。管你谁挡不挡,人家端直就进化妆室。见朱团长、古导才打声招呼。其余人,概是眼中看不见。他每次来,还都直接走到易青娥跟前,不是拿整只葫芦鸡,就是拿整条糖醋松鼠鱼。就连大家都想吃,却又舍不得买面包、蛋糕、红白酥、沙琪玛,还有各种罐头,人家拿也是整箱地撂在那儿,让大家随便吃。易青娥让朱团长把人也赶过好几次,但刘红兵开口说话,朱团长就吓得连声好好好,没有下文。刘红兵动不动就说:“都给文化局老丁说,让他给你们买些练功服。看你们演员练功服都太旧,式样也有些老。”老丁是文化局长。过两天,他又给朱团长说:“给老吉说,让弄些大米。给你们粗粮搭配得太多。这辛苦,天还能不保证顿大米饭?”老吉是粮食局长。并且他说过话,还很快都能兑现。团上有些人,就觉得刘红兵厉害。气得封潇潇有天见刘红兵来,端直给他爱坐椅子上,撂管开口大红油彩。刘红兵神神狂狂,眼睛死盯着易青娥脸,就没朝椅子上瞅。他屁股塌下去,逛荡,起身看,白西服抹得不仅满屁股是红,而且油彩从管子里飙出来,溅得白皮鞋、白袜子上都是。他手动,连花领带也抹得见血般可怖。气得刘红兵直嚷嚷:“唉,这是哪个挨球货,你把油彩撂到椅子上,得是准备把哥沟子也化成孟良呢。”看来,刘红兵近来看戏,也是有大长进,竟然知道孟良是要化红脸。
就在北山两个多月演出中,省上秦腔剧团突然发榜,要在西北五省招收成熟青年演员。年龄在三十岁以下,需有五年以上坐科经验。楚嘉禾和周玉枝竟然都偷偷报考。据说,楚嘉禾在报考前,还问封潇潇,说她想彻底离开宁州剧团,看潇潇是啥意思。结果封潇潇说:“你走也好,宁州剧团小,漂不起太多‘油花花’。也许你到省上,会有更好发展呢。”气得楚嘉禾端直骂他句:“你就死盯着那个让做饭强*货,人家还未必能看上你呢。哼!”楚嘉禾愤然离开。去省城考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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