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还是放心不下？”燕绥问。
傅征：“有差别？不都牵肠挂肚。”
燕绥发现傅征说话是真
对她胃口，她支着手半撑起身，笑眯眯道：“有啊，区别在
对待态度上啊。”
傅征不语，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舍不得多
点就让大方让你占点便宜，放心不下多点就明天带你到公司加班，感受下企业文化。”燕绥问：“你选哪个？”
“不能双全？”
他慵懒模样看上去很是心不在焉，目光从客厅落到书房，拍
拍她臀：“跟你借几本书带部队里去看。”
燕绥色心正起，被他揽着腰并抱着坐起，不情不愿地领他去书房。
这间公寓里她最稀罕就是书架，占整整面墙，颇为壮观。
她亮起灯，侧身让傅征先进。
“上次就想问你。”傅征走到书柜前停下来，转身回望：“书架里摆得都是你看完书？”
燕绥回答得理直气壮：“全部都翻过。”
她女人天性在善变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小学时候，班里女生喜欢收集明星贴纸，买漂亮本子抄歌词，翻手绳，编手链。为不显得和别人不样也跟着喜欢过阵子，养出三分钟热度习惯，不过幸好，正事时候从来没有犯过这种糊涂。”
“买完房子后着迷过阵子家装，光是设计师就把不同风格都面试遍。验收时才想起自己让设计师做个书架，又热火朝天闲就往书店跑。这里面书除专业书，工具书以外，只在买回来之前翻过首尾，还没来得及看就已经过集书热。”
傅征把她圈到书架和他之间：“那现在呢，对什
着迷？”
燕绥卖个关子：“往常这个时候，不是在健身房就是在办公室，回家时间起码在九点以后。”
她倚着书架，手指攀住他皮带，往上寸寸，拎住他敞开衣领：“但现在，不思进取，沉迷男色。”
傅征捉住她在衣领作乱手拉到唇边亲亲：“想要怎补偿？”
燕绥踮脚，亲他口：“两清。”
傅征微怔，随即失笑，没再闹她：“给挑几本入门工具书，理论和实例也行。”他低头，埋在她颈窝深嗅，低声道：“船上大部分时间，训练，演习。枯燥是真，无聊也是真。”
没有信号，大海再美，也如身在荒岛。
燕绥不太能感同身受，她常年东奔西跑，忙得焦头烂额。海上日子于她而言反而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全是属于她。
——
想到他回部队就要出海执行任务，再见又不知是几时，燕绥眉眼暗，没作声，指挥他搬木梯，爬到高架上把以前燕戬拿给她看书都取下来。
“比较枯燥，也没什实际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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