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某座城市绊住脚,停留得久,会习惯性地给她寄跨洋明信片。
漂洋过海信件,往往到达时,他早已去另个国家。
两年多,除偶尔视频,父女俩始终是这种模式互相联系。这种用国内眼光来看有些寡淡亲情维系,对于燕绥和燕戬而言,恰恰合适。
这个时间,应该是冰岛清晨。
燕戬声音听上去像是夜没睡,低沉沙哑,带着淡淡疲惫:“下午飞机,去瑞典。”
“昨晚给你外公打个电话,他跟说些事。”
燕绥不用猜都知道郎誉林会跟他说什,她拧眉,时不知道怎要怎宽慰他。
她不说话,燕戬也安静下来。不知道过多久,窗外有汽车开过,短促声喇叭从大洋彼端传来,燕绥像是突然回过神,笑笑:“你把燕氏交给,那种时候不去,谁去?”
燕戬笑声,郁结晚消极情绪淡些,他试探着问:“小绥,你要是太累可以告诉爸爸,让爸爸回来给你分担些。”
燕绥想想,说:“再过个月,妈妈祭日。你回来看看她吧。”
……
挂断电话,燕绥站在窗前良久,久到仿佛忘记办公室里还有辛芽在等她。她垂眸,看着高楼之下,楼高层错,半个南辰市都映在她眼底。
她闭闭眼,缓过眼角那阵酸涩。再睁开眼时,眼底情绪尽收,她转身,看着坐立不安辛芽,声音微哑:“开始吧。”
辛芽还是头次看燕绥和燕戬通完电话是这幅表情,迟疑下,才说道:“出门没多久,苏小曦和通次电话,把原定在中介汇合地点直接改成下午要去看小区。那段路修路,路况不太好,就迟到半小时……”
她抬头觑眼燕绥,见她面色不变,这才继续道:“因为不认识,她对也没有很热情。陪她跟着中介看几套房后,她选临江小区八十八坪小套房,小是小点,但客厅卫生间厨房餐厅挤挤还都挺齐全。”
燕绥毫不意外。
大套合租她不喜欢,担心迟宴回来不方便,这个燕绥理解。
六十坪单身公寓,苏小曦又嫌太小,担心迟宴个子高,进来会觉得逼仄不想多待,这个燕绥也尊重。
择中给她挑些房源,不是地段不好,房子太旧,还有小区狗太多,房东看着不够面善理由。
不过现在房子租下来,旧事翻篇。
她回办公桌后坐下,问辛芽:“她租多久?”
“个月。”辛芽也觉得奇怪,“她租是短期,中介说半年租金可以再打折,她也没动心,好像就打算住个月。”
燕绥“嘶”声,眯眯眼。
“以为她手头拮据,就说需要帮忙话手头还有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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