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什
都告诉
。”莱昂把整张脸都埋在伊安背上,像
只树熊死死攀着他赖以为生
树。
“他过去,他和爸爸,还有他和你……协议。”
伊安放下心底块石头。他没有估计错。公爵确实直将莱昂视作自己真正继承人。
“对不起……”莱昂鼻音浓重,“伊安，对不起……对你说那样话……”
“那不怪你。”伊安把掌心覆在少年微微颤抖手背上,“你当时被荷尔蒙操控着，你都不是你自己。而解你，莱昂。所以，也从来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可不能原谅自己。”莱昂不住抽着鼻子,哼哼着，热泪止不住地往外冒,全蹭在神父衬衫上。
“被荷尔蒙操控就可以做出伤害你事来吗？是人，不是动物。发过誓，伊安。发过誓永远不会伤害你。”
“你只是说几句气话。”伊安拉开莱昂手,转过身去，捧起他脸，“切都过去，莱昂。嘿，看着，小伙子。都这大人还哭鼻子,别孩子会笑话你。”
“这是最后次。”莱昂用力地抹把脸，通红眼睛和鼻头是那惹人怜爱，“科尔曼勇士，只流血汗,从不流泪！”
“知道。”伊安更觉心酸，“有时候真希望你不要长大，能永远天真，无忧无虑。”
“却恨不能夜之间就长成个大人。”莱昂低声道，“反正做孩子烦恼也不少，那为什不做个至少更独立，拥有更强大力量成人呢？”
伊安无言以对。
海水轻轻冲刷着礁石。天空是如此低，漫天星斗仿佛随时都会跌落进大海里。
伊安和莱昂并肩坐在块横倒树干上，脱鞋子，把脚泡在清凉水里。
莱昂坐没坐相，紧挨着伊安，脑袋半靠在他肩头。这依恋姿态如此虔诚，倒让伊安舍不得把他推开。
“伊安，卡罗尔主教这样算计你，你不生气吗？”莱昂问。
“所有挫折，都是圣主对考验。”伊安平和地回答。
莱昂低头朝神父放在腿上手瞥眼，那里有枚新戒律戒，黄铜色，更加不起眼。
“他们都说你是经受过考验，最虔诚信徒。因为只有最虔诚呼唤，才会得到圣主回应。”莱昂说，“想起在太阳神像那里，你对说过话。确实，如果圣主显灵都是为救难。那他不显灵，反而还意味着太平。”
伊安转动着戒律戒，微笑着问：“被困在海底时候，你怕吗？”
“才不怕呢！”少年脱口而出。可迎着神父清澈目光，他笔直话锋弯下来：“有……点……怕，再也见不到你。”
伊安握住他手：“也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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