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她对他说,“你可能觉得,如果现在结婚,你就可以不用担心。”
“不对,露西,”他告诉她,“你结婚才应该开始担心你呢。”
“没错,为什要结婚呢?”汉娜说,“你想要什样男人没有啊。”
“所有男人都不可靠,露西。”特德说,这话他以前就对她说过——那时她只有十五岁,还没进埃克塞特学院!——但他每隔半年都要找机会重复遍。
“可是,如果想要个孩子……”露丝说。她知道汉娜对于孩子看法,汉娜并不想要孩子,露丝也深知她父亲观点:有孩子之后,你就得为他们担惊受怕辈子,正因如此,露丝母亲被他评为“不称职母亲”。
“你想要小孩吗,露西?”特德问。
“不知道。”露丝承认。
“那就保持单身啊。”汉娜说。
可露丝已经三十六岁,如果想要孩子就得抓紧,她刚对父亲提起艾伦·奥尔布赖特,特德·科尔马上说:“他?比你大十二岁还是十五岁来着?对不对?”(他父亲认识出版界每个人,虽然已经停止写作,他却直关心着写作这个行当。)
“艾伦比大十八岁,爸爸,”露丝老实承认,“但他和你挺像,很健康。”
“不管他健不健康,”特德说,“既然他比你大十八岁,他会死在你前面,露西,假如他给你留下个年幼孩子,让你独自抚养怎办?什都得靠你自己……”
想到这幕,露丝有些恐惧,她知道她和父亲是多幸运,实际上,是肯奇塔·戈麦斯将她抚养长大,爱德华多和肯奇塔与她父亲年纪相仿,却不像特德那样不显老,如果露丝不赶紧生个孩子,肯奇塔恐怕会老态龙钟得无法帮她带孩子,而且肯奇塔也未必愿意帮忙,因为戈麦斯家仍然在为她父亲工作呢。
像往常样,谈到结婚生子问题,露丝就会本末倒置,先讨论生小孩,然后再讨论和谁结婚,最后才考虑到底要不要结婚,而且她只能和艾伦讨论这些问题,因为她最好朋友不想要孩子——汉娜就是这样——她父亲……更不用提。现在露丝甚至比小时候还想和自己母亲谈谈。
为什偏偏是她!露丝恨恨地想,她很早就决定不去寻找她母亲,是玛丽恩自己选择离开,所以她要自己回来,要就算。
可是,什样男人会没有男性朋友呢?露丝想,她也曾当面这样控诉自己父亲。
“有男性朋友!”特德抗议道。
“说出几个来听听,个就够!”露丝挑衅地说。
令她吃惊是,特德说出四个人名字,这些人她都不熟悉。特德大胆地列举他目前壁球球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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