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男人,总是另有所图,困扰他问题根本不在“别扭”上。无论如何,男人嘴里这个词往往带有贬义,可埃迪却想不出话语来回应。
“忘记说——还有最后件事,”特德告诉小埃迪,“关于那只鞋……”如果埃迪现在还能动弹,他肯定会赶紧捂起耳朵,可他根本动弹不——仿佛变成根盐柱,他现在可算是理解玛丽恩为什听到“事故”就会变成石头样。“那是只篮球鞋,”特德说,“蒂米叫它‘高帮鞋’。”
特德要说就是这些。
皮卡经过萨格港时,爱德华多说:“就住在这里,房子能卖不少钱,但如果目前形势继续下去,不久以后即使拿出这多钱也买不起房子,至少在这附近买不到。”
埃迪朝园丁点头微笑,可他说不出话,他胳膊肘依旧架在副驾驶侧窗沿上,已经被冷空气冻麻,但他怎用力都收不回来。
他们搭乘第班小轮渡,登上牛尾洲,又驾车横穿该岛,乘上另班从牛尾洲北端开往格林波特小轮渡。(多年以后,露丝总是把这连串小轮渡视为离家返回埃克塞特前奏。)
到格林波特,爱德华多·戈麦斯对埃迪·奥哈尔说:“要是把萨格港房子卖,可以在这里买到座非常不错房子,但是在格林波特当园丁可赚不多少。”
“对,想是这样。”埃迪终于能说话,但他还是觉得舌头不像自己,话也好似不是自己说。
两人来到奥连特岬角,海面上并不见轮渡影子,暗蓝色海水翻起白色泡沫般浪花。由于今天是周六,许多计划日游人在等轮渡,大都是去新伦敦购物徒步旅行者。这群乘客与六月时埃迪在奥连特岬角下船时邂逅那群不同,而且,当时那群人里,站着玛丽恩,而且,她正在等他。(“你好,埃迪,”玛丽恩说,“还以为你怎都看不见呢。”说得好像他没看见她似!好像他会错过看她机会似!)
“好吧,再见,”埃迪对园丁说,“谢谢你送来。”
“如果你不介意,想问问,”园丁诚恳地说,“究竟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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