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区,主干道是条三车道公路,中央车道用于左转弯,可总有不少白痴分不清楚转向车道和超车车道,你明白意思吧,恨三车道公路,埃迪——你呢?”
埃迪拒绝回答他。这是个特德·科尔式故事:总会提示你应该在什地方害怕,让你知道可怕东西越来越近。可问题是,你不知道别东西什时候来。
“不管怎说,”特德继续讲下去,“尽管路况恶劣,但托马斯处理得很好。雪仍在下,现在天也黑——他们觉得本来就不熟悉地方更陌生。特德和玛丽恩开始争论回酒店最佳路线,这很蠢,因为没有什最佳路线,整个城区就分布在三车道公路两侧,所有酒店、汽车旅馆、加油站、饭店和酒吧都在公路两旁,只要确定他们住地方是在公路这边还是公路那边就够。托马斯心中有数,他知道酒店在公路那边,应该左转弯,早转晚转都没有关系,可他父母非要亲自决定在哪里转弯。比方说,托马斯可以到酒店门口直接左转——特德就同意这个办法,也可以经过酒店之后,到下组红绿灯前,当绿灯亮起就向左掉头,顺向驶到酒店门口,玛丽恩觉得这样更安全,因为有红绿灯,而酒店门口没有红绿灯。”
“好啦!好啦!”埃迪在黑暗中尖叫道,“明白!明白!”
“不,你不明白!”泰德对他喊道,“故事不讲完,你永远都不明白!难道你想让闭嘴吗?”
“不,请你继续讲。”埃迪回答。
“所以……托马斯移动到中央车道,就是转向车道——不是超车用,他打开左转向灯,却不知道两组尾灯上都覆盖着又湿又黏雪,因为他父亲没走到车后清理后窗雪,所以没发现尾灯上也有雪,后面车看不到他左转信号,连倒车灯和刹车灯都看不见。对从后面开过来车而言,这辆车几乎隐形——只有在撞到它前秒才会看到它。
“这时候,玛丽恩说:‘别在这里转弯,汤米——在前面转更安全,到红绿灯那里去。’
“‘你想让他违规掉头吃罚单吗,玛丽恩?’特德问妻子。
“‘不在乎他挨不挨罚,特德——在红绿灯底下转弯更安全。’玛丽恩说。
“‘别吵,你们两个,’托马斯说,‘不想吃罚单,妈妈。’他补充句。
“‘好吧——那就在这里转弯吧。’玛丽恩告诉他。
“‘快点儿,汤米——别等。’特德说。
“‘你们坐后排指挥得真不错。’蒂莫西评论说。然后,蒂米发现他哥哥在停车等待转弯机会时候就向左打方向盘,‘方向盘打早。’蒂姆告诉他。
“‘这是因为本来想转,可又不能转,混蛋!’托马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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