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失去了知觉——要么是骨盆受了伤。就如此瘦小的女人而言,她的肚脐眼太大,阴毛太多。阴户敞开,形态松弛。
最后的那张裸体画,是埃迪·奥哈尔有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件色情作品,虽然他还无法完全理解这幅画的色情含义,但觉得恶心,后悔看到它,它似乎把沃恩夫人简化成了她身体中心的那个洞,甚至还不如她在出租屋枕头上留下的浓烈体味。
雪佛兰的车轮碾过通向沃恩家的车道,与形状完美的鹅卵石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起来像小动物的骨头断裂一般。埃迪经过圆形车道中央的喷泉,看到楼上有扇窗户的窗帘一闪。按门铃时,他差点把抱在胸前的画掉到地上。他静候那个瘦小黝黑的女人出现,等了很久很久。
玛丽恩说得对。沃恩夫人还没打扮好,或者说,她仍然处于需要衣冠不整地诱惑特德的阶段。她的头发湿润稀疏,上嘴唇好像被搓肿了,一边的嘴角残留着除毛膏的痕迹,像只画好一半的小丑的微笑,她擦拭除毛膏时一定很匆忙。沃恩夫人身上的睡袍也是仓促选好的,因为站在门口的她仿佛歪斜着套在一条巨大的白毛巾里,这条“毛巾”很可能是她丈夫的睡袍,下摆的一角悬垂在她细瘦的脚踝上方,另一角却一直拖到门槛上。她光着脚,右脚拇指上涂的指甲油还没干,脚背上沾了一些,看上去像割伤了脚,鲜血流出来一样。
“你想干什么?”沃恩夫人问,说完,她朝埃迪身后的特德的汽车望过去。埃迪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问:“他呢?他没来吗?怎么回事?”
“他没法来,”埃迪说,“但他想让你留着……这些。”风太大,他不敢松手,只好仍旧笨拙地把画抱在胸前。
“他没法来?”她重复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埃迪撒了谎,“可我带来了这么多画……我能把它们放下吗?”他恳求道。
“什么画?噢……那些画!噢……”沃恩夫人说,仿佛肚子被人捣了一拳,她向后踉跄几步,绊在长长的白色睡袍上,差点摔倒。埃迪跟着她向里走,感觉自己就像处决她的刽子手。光亮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远处敞开的双扇门后面,另一盏水晶吊灯悬挂在饭厅的桌子上方。整栋房子如同一座美术馆,远处的饭厅和宴会厅一样大。埃迪走到(他感觉就像跋涉了一英里)餐桌旁,放下画,这才发现沃恩夫人一直悄无声息地紧跟在他身后,像个幽灵。看到最顶上的那幅画——《母与子》——时,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把它们给我了!”她叫道,“他不想要了吗?”
“我不知道。”埃迪哭丧着脸说。沃恩夫人迅速翻动画纸,看到第一张裸体画后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