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今天日期空白页上,他写下自己心得:
让个男人承认他遇到死对头太难。埃·邦
这整天,她几乎都在琢磨他是在说她,迪安娜,还是指死活碰不得郊狼。她们当中,究竟哪个让埃迪·邦多难以承受?
后来,她认定多想无益。她将那页纸从笔记本里撕下来,不想再看到它。她把它撕成碎片,堆在放袜子抽屉角落里,等老鼠们冬天做窝时自会将其清走利用。合上抽屉刹那,她才终于明白。他以年轻男人方式,将自己离去作为赠予她礼物。遇到他死对头,实是巨大让步。他离迪安娜和郊狼而去。在这片山林,再也不会有因他而起伤害。
道霹雳瞬间炸亮,耀得她几乎盲。“哦,上帝,哦,上帝。”她唱道,更深地蜷缩进椅子里,使劲眨着眼睛,直至重新看清大雨滂沱中迷离风景。这记惊雷好近。也就五十英尺,或许更近。她甚至能嗅到被电离空气余波。现在应该祈祷,,bao风雨过后,这座大山还能劫后余生。她打开收音机,听起来。现在没放音乐;在遍遍播报各县名字。电台已进入全天候紧急模式,那些县名,她很熟悉。富兰克林、西布伦。风,bao眼就在这里。她把收音机翻过来,拆开后盖,取出电池放入兜里。还是留给手电筒吧。真该好好嘲笑自己。不用听收音机也能知道新闻,应该就是这条。风,bao眼就在这里。
从檐口倾泻而下雨幕好似幅透明浴帘,她站起身来,试着透过这水幕向外望。她走到门廊端,发现站在这里山墙之下能看得更清楚,这里屋檐泻下雨水不太多。现在雨似乎稍稍小些。不像小时前,空气中满满当当都是水,河里鱼儿都能游上岸,游到树梢上去。她从没见过这大雨。现在,雨势小,恶风却愈刮愈烈。也就几分钟时间,雨水骤然消停,闪电似乎也移向山脊顶端,但狂风呼啸而至,如头逼近野兽吐出凛凛风云。雨水被刮得水平,直直打上她面门。她吓得心胆欲裂,连忙进屋,边套上靴子和雨衣,边在屋里疾步绕圈。每种直觉都在告诉她快跑,但她无处可去。她觉得自己太弱,竟困在这小木屋里。站在门廊上似乎能好受些。但到门外,她便被惊人大风逼得节节后退,直到紧抵住小木屋木墙,原木上颗颗木瘤如此清晰地硌着她后背。冷风将她牙齿眼睛刮得生疼。她用两只手捂住脸,透过指缝往外望去,,bao风在森林里肆无忌惮地狂舞,她又惊又惧,不知如何是好。她原本以为坚实无匹树木,此刻不可思议地弯腰弓背,折折,断断。树干断裂声犹如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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