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亲密战友们非横死即重伤,毫无隐私可言,没有女人陪伴,来自家乡消息也时续时断。这种倍受约束生活以及颇有节律普通日子,那段忍着只手掌中剧痛、向东穿越比利时缓慢而艰难跋涉,对那不解内情岳父母来说,定闪耀着诱人光芒。
解这些差异并不能为他们增添多少吸引力,也直清楚自己更喜欢那种参与战争方式。这对蜜月中年轻夫妇在六月中旬来到意大利海滨小镇勒里希[7]。战后欧洲——尤其是在法国北部和意大利——混乱局势和被蹂躏惨状深深地震撼二人。他们主动请缨,要在小镇边上国际红十字会包扎站从事六星期志愿工作。这是项既枯燥又艰巨工作,而且时间很长。人们筋疲力尽,全神贯注于解决日常生存事宜,似乎从没有人在意过这是对正在度蜜月夫妇。那个顶头上司也讨厌他们,他对英国佬抱有腔积怨,以至于他傲慢到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他们当时寄住在马西莫夫妇家中,那对房东夫妇还在为他们仅有两个儿子在意大利投降前同周、相隔五十英里开外地方死去而痛不欲生。有好几个晚上,这对英国夫妇都被楼下那对苍老父母因丧子之痛而哭泣声音所惊醒。
至少从单据上来看,食物配给是足够,然而地方上腐败却将配给缩减到最少。伯纳德患上种皮肤病,病情从他双手直发展到脖颈乃至面颊上。而琼每天都会遭遇求爱骚扰,尽管她特意戴上黄铜窗帘拉环当作结婚戒指。男人们总是站得离她很近,或是在经过幽暗包扎站棚屋时有意无意地蹭到她,或是在她屁股或裸露前臂上捏把。别女人告诉她,问题就出在她那头金色秀发上。
崔曼夫妇俩本来可以随时离开,但他们还是坚持下来。这是他们为自己安逸度过战争所做出小小赎罪,是他们理想主义表现,也是他们为“赢得和平”和“帮助建立个新欧洲”而付出努力。然而他们离开勒里希时情形却实在令人伤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离去。悲伤意大利人正在顶楼为位垂死家长举行临终仪式,整座房子里挤满亲属。红十字会救护站卷入起盗用公款丑闻。八月初天,在破晓之前,伯纳德和琼悄悄地离开那里,在公路旁等待带他们北上前往热那亚[8]汽车。当他们站在微亮光线中沮丧而沉默着时候,如果此时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有第个孩子,定会为他们对新欧洲作出贡献而感到欣喜。这个女孩便是未来妻子,有朝日她会为在欧洲议会中争得席之地而奋斗。
他们路乘坐汽车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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