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畅通,发生混乱在所难免。卡扎寨位汉族牧民开枪误伤纳珐寨位康巴猎手腿,松甸村位藏族猎人将躲在草丛里想守株待兔庆迪寨位汉族牧民胳膊打断。各个村寨猎狗更是难以调教,公狗打架斗殴,母狗争风吃醋,还拉帮结伙打群架,自相残杀,咬伤好几条猎狗,闹得乌烟瘴气。
大规模围剿仅维持个星期,各路诸侯便不得不草草收兵。
整整个冬季,狩猎队天天出征,虽然战绩不尽如人意,但累积起来数量也不算少,总共大约消灭七八千只红毛雪兔,可红毛雪兔总体数量并未明显减少。金黄牧草仍像理发似片片被剃掉,落日黄昏时成千上万只红毛雪兔形成庞大军团依然像红潮似在草原上涌动,给人种红色恐怖感觉。
卡扎寨离尕玛尔草原约有两华里,坐落在日曲卡雪峰脚下,过去从未发现过红毛雪兔活动踪迹,可冬末这几日,也不知是受食物压力,还是想扩展生存地盘,红毛雪兔渐渐向卡扎寨靠拢,寨子四周树林,许多大树树皮都被兔牙啃得斑斑驳驳。
“这是怎回事?”强巴望着打谷场上堆积如小山被打死红毛雪兔,迷惑不解地搔着头皮问,“它们怎会越杀越多呢?”
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两句古诗用到红毛雪兔身上倒是蛮恰当。”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都快愁死。”强巴不满地说。
“没跟你开玩笑,”说,“红毛雪兔之所以会越杀越多,道理很简单,只红毛雪兔倒下去,千万只红毛雪兔站起来。”
“这话怎讲?”
“你们狩猎队虽然捕杀不少红毛雪兔,但并未破坏红毛雪兔繁殖机制,它们繁殖速度远远超过你们猎杀速度,当然只能是越杀越多喽。”认真地说。
十
冬天过去,稀薄阳光渐渐变浓,树枝绽出新绿,怒江冰层嘎嘎开裂,融化冰水叮叮咚咚唱着春天赞歌流向远方。到南方去越冬大雁和黑天鹅成群结队地飞回尕玛尔草原。
以往这个时节,尕玛尔草原就像位参加时装表演妙龄女郎,淅淅沥沥春雨就像是为表演奏响乐曲。第场春雨过后,灰黄草原爆出星星点点嫩绿草芽;第二场春雨过后,密密小草铺满大地,草原像穿件薄如蝉翼绿纱裙;第三场春雨过后,草原像身穿翡翠绿色紧身衣裤女妖,妩媚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第四场春雨过后,浓绿青草间绽放姹紫嫣红野花,艳丽得就像贵妇人参加晚宴盛装……
可今年春天,尕玛尔草原却丑陋得惨不忍睹。草芽刚刚冒出地面,便被贪婪红毛雪兔洗劫空。融化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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