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金背豺搬迁后,段时间,尕玛尔草原果然如强巴所预言那样,派生机盎然。金背豺走,草原上除鹞鹰就没有其他食肉猛兽,而鹞鹰除偶尔捕食刚出生羊羔外,是无法猎杀牦牛和成年羊。羊群不再需要牧羊人照看,牧羊狗都下岗待业,牦牛自由自在地溜达,哪儿牧草丰盛往哪儿拱,不用担心会遭遇不测。天敌逃遁,危机解除,生存压力顿释,牛羊心宽体胖,羊儿肥得轻轻掐就能从羊屁股上掐出油来,牦牛壮得油光水滑,皮囊被绷得鼓鼓囊囊。卡扎寨位李姓汉族牧民家只母羊产下双胞羊羔,这在尕玛尔草原是破天荒大喜事,全寨男女老少都上门去祝贺。另位名叫亚钟藏族牧民养头牦牛体重超过八百公斤,被评为全州牦牛冠军,州长亲自给亚钟戴大红花,成为轰动时新闻。
最让卡扎寨牧民欢欣鼓舞还是红毛雪兔数量日益增多。过去金背豺在时候,虽然也有红毛雪兔,但数量有限,偶尔才能见到。牧民带着训练有素猎狗到草原狩猎,辛苦大半天,也不定就能逮到只红毛雪兔。金背豺搬迁后,仅仅过三个多月,过去难得见红毛雪兔便成尕玛尔草原道亮丽风景。清晨来到草原,扯把草丝,绾成只草帽,戴在头上,稍事伪装后静静地蹲下来,几分钟后,便能看到碧绿草丛中红色身影精灵般地闪耀跳动。牧民带着猎狗到草原狩猎,半天时辰,枪法再差劲猎手,再愚钝笨拙猎狗,也不会空手而归,枪尖上总能挑着两只红毛雪兔神气活现地回家来。红毛雪兔虽不及牛羊肉鲜美,但属于野物,吃起来别有番风味;不仅兔肉可以食用,兔皮也能晾干硝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虽不如水獭、冬狐、金猫等皮子那般贵重,张兔皮值不几个大钱,但换点油盐酱醋还是绰绰有余。
卡扎寨有好几户藏族和汉族牧民,将羊群交给牧羊狗管理,让牦牛像野牛似任其在草原游荡,腾出时间和精力来,专门捕猎红毛雪兔,当作项贴补家用副业,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强巴不无讽刺地对说:“你说恶豺走会破坏生态平衡,可事实上们牧民日子越过越滋润,你还有什可说?”
确实无话可说,但愿预言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然而,科学终归是科学,科学规律不以人意志为转移,该发生事情迟早是会发生。
四个多月后,情况发生变化,红毛雪兔数量迅速增长。过去走进尕玛尔草原,在红毛雪兔活动最频繁清晨,要用草丝编帽戴在头上伪装起来,蹲在草丛里纹丝不动大气不喘静静等待仔细分辨,才能看到红毛雪兔身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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