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去被浪涛吞噬,没有只豺能幸免于难。
强巴实践自己诺言,用根长长麻绳,系在柳条筐上,火点燃后,即动手将柳条筐拉上山崖,以留下八只豺崽性命。
强巴是个经验丰富猎手,切都按他设想在进行。看到浓浓烟柱腾空而起,看到那只装有八只豺崽柳条筐像乘电梯样被拉上山崖,很快,便听到豺群呦呦啸叫声。
站在铁索桥中央,动手将桥面上两块木板抽掉。
几分钟后,刀疤豺母便带着惊慌失措豺群拥到桥头,看见站在桥中央,刀疤豺母停住脚步,四下张望。显然,它想寻找第二条可以逃生路。但它很快明白,两边都是绝壁,除这条铁索桥,没有第二条生路。它龇牙咧嘴,眼珠子瞪得溜圆,背毛耸立,脸上那条刀疤红得发紫,露出副恶魔般凶相,叫着,朝奔来。晓得,它想把吓走,好率领豺群过铁索桥。点也不害怕,前面有段三米长桥面已变成空心桥面,只横亘着两条拇指粗铁链,除非它是豺类中世界跳远冠军,绝不可能在晃晃悠悠铁索桥上跳出这远距离来,除非它是会演杂技马戏演员,也绝不可能像走钢丝那样踩稳细细铁链越过这段空心桥面。
果然,刀疤豺母冲到空心桥前时,哀啸声,停下来,探出脑袋向桥底下怒江望眼,立刻吓得缩回去。这段怒江十分陡峭,江心矗立着暗礁和矶石,汹涌而至江水如野马奔腾,撞击暗礁,发出如雷轰鸣声。其他豺跑到这儿,也都扭头往回走。
豺群拥挤在桥头,退退不得,进进不得,乱成团。
枯枝败叶烧得噼噼啪啪响,烈焰腾空,线天变成片火海。风助火势,火扬风威,张牙舞爪火龙渐渐逼近桥头。至多还有几分钟,野火就会蔓延过来。看见,好几只豺都已经绝望,神经质地互相噬咬起来,有只胸毛已秃光老豺,闭着眼睛,步步沿着桥面往前走,显然是想在不知不觉中脚踩空掉进江去,以减少临死前恐惧和痛苦。
呦——刀疤豺母仰天长啸,混乱豺群这才稍稍安静些,互相打斗豺停止噬咬,胸毛已秃光老豺也收敛脚步,几十双豺眼盯着刀疤豺母,等着它拿出逃生办法来。
刀疤豺母踏着碎步跑到桥中央,伫立在被抽空桥面铁索前,定定地望着。这次,它背毛没有恣张开,也没有龇牙咧嘴露出扑咬凶相来威胁;它嘴巴紧闭,蓬松豺尾拖在地上,缩着脖子,显得很柔顺样子。突然,它躺下来,四条腿往外趴开,下巴贴在桥面,嘴吻上翘,耳郭下垂,露出柔软易受伤害脖颈,豺尾有气无力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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