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又来几个,其他人也都陆续跟着来。她们到之后,都在院门口扑倒在地,然后膝行至桌边。她们以前全都失去过孩子,意识到这点,震惊不已。们现在所经受痛苦并不比她们更沉重,也不比她们更真实、更悲惨。毫无区别。她们围着桌子,静悄悄地跪好会儿,知道也应该加入她们,但又不知何故害怕靠近那张桌子。就这待在她们身后。
突然,个女人尖叫起来,让有种头颅快要裂开感觉。其他人也都立刻跟进,唱出令人战栗高亢比拉拉。只觉得鲜血涌入周身细细窄窄通道:手腕,喉咙,膝窝。艾达在旁边,面色惨白,看向眼神犹如溺水者。这首奇异哀悼之歌,们之前听已有好多遍。那时候天降,bao雨,有太多孩子生病。起先们不明就里,不止次随着歌声奔向窗前,想看看究竟是多漂亮异国鸟儿能鸣唱得如此奇异。当然,如今们都不会联想到鸟儿。邻居们舌尖颤音仿佛放出把把匕首,将们骨头上肉片片割下,让们因羞愧、因爱、因怒火而瘫倒。们都已被自己那把希望之刀切割殆尽,因为如果说有某件事是每个人都真心希望,那肯定是,不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们家,在后终于在前。倒是想去相信她已得偿所愿。跪在尘土中,摇晃着,啜泣着,大张着嘴,号啕大哭起来。将双臂抱于胸前,握着自己肩头,想起露丝·梅小小白色衬衫底下尖削枯瘦肩胛骨。想起蚁狮和“妈妈,可以走吗”。还想起最后次推着她荡秋千时,她那怪异、变形影子。们嗓音升上树枝,飘入天空,但露丝·梅却没有。
号哭声最终停下来,们被包裹在沉默和蚱蜢嗡鸣声中。空气里浸透水汽,显得黏滞沉重,就像块湿漉漉羊毛毯,重得无法把它拿开。
母亲动手把们家家具全都搬入院子里。最开始搬是椅子,随后是们床和父亲合盖书桌。这些沉甸甸家什,都是她个人拖出来,虽然知道,要是在两个月前,她是万万拖不动。继续不抱任何期望地看着她遍遍地从屋里现身而出。接着搬出来是们衣服和书本,然后是烧菜锅,她把它们全都堆在椅子和书桌上。女人们都密切地注视着,姐妹们和也是,但没人动动。母亲站在那儿,看着们,等待着。最后,她拿出们从家里带过来长柄煎锅,塞到玛玛·姆万扎手里,又把们平时穿衬衫和裙子给玛玛·姆万扎孩子,她们双手接过去,谢谢她,便离开。玛玛·姆万扎把长柄煎锅稳稳当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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