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钳子突然伸过来,把它们攫住,尘埃轻轻扬起,它们被拖到沙土之下。完,就这回事。
“别再这干,。”露丝·梅说,“蚂蚁又不坏。”
觉得尴尬,竟然被自己小妹妹教训起对待昆虫道德来。通常,残忍行为能激发出露丝·梅无限热情,而想尽办法只是为让她振作起来。
“好吧,就算是坏虫子也得吃饭呀。”指出这点,“每样动物都得吃东西。”想,就算狮子也是这样呀。
拉起露丝·梅,替她掸去颊上灰尘。“坐到秋千上去吧,来给你梳辫子。”说。这几天直在屁股兜里揣着把梳子,就是想给露丝·梅梳梳头发。“等给你编好辫子以后,就给你推会儿秋千,好吗?”
不管玩什,露丝·梅似乎都没多大兴趣。让她坐上秋千,是内尔森用从河岸边找来抹油粗绳子帮们挂上做成。秋千座是个装过棕榈油长方形旧油桶。村里孩子都会来玩们家秋千。把梳子上灰尘抖落,开始把露丝·梅块块打结黄色头发捋顺。这做很难不把她弄疼,但她连哼都不曾哼声,觉得这是个坏兆头。
从眼角余光,瞥见阿纳托尔站在们家院子边上甘蔗丛里,身子几乎被掩住半。他不是在砍甘蔗,他不嚼那玩意儿——觉得他对自己坚固大白牙和门牙之间小牙缝颇为自负。但他就那站在那儿,注视着们,想他说不定看见捉蚂蚁喂蚁狮,下子臊得脸上绯红起来。这似乎很孩子气。青天白日之下,们在基兰加做几乎每件事都很幼稚。包括父亲走在河岸边自说自话,母亲衣衫不整地晃来晃去,都很幼稚。给露丝·梅梳头发似乎至少有点母性味道,而且也很符合现实需要,便专注在这上面。不由自主想象出幅画面,父亲抡着黝黑臂膀从河里摸出鱼来,母亲挺着黑黢黢大乳房用木杵猛捶木薯。然后,习惯使然,会背诵忏悔诗篇:神啊,求你按你慈爱怜恤,按你丰盛慈悲涂抹过犯。但并不确定自己所想究竟犯哪条戒律——尊敬父母,还是不要觊觎邻人父母?还是更笼统,要忠实于自己种族?
阿纳托尔开始朝们走来。挥挥手,对他说:“姆博蒂,阿纳托尔!”
“姆博蒂,贝埃内-贝埃内。”他说。他给和姐妹们都取特定名字,不是其他人喜欢用那些侮辱性词语,比如白蚁,或本杜卡,那是艾达名字,意思是拐着腿走路人。阿纳托尔不愿告诉们他取那些名字是什意思。他揉揉露丝·梅脑袋,以刚果人方式和握握手,就是握手时用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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