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抄起蛋糕粉盒子重重地摔到铁炉子上。她就摔这次,是摔给看。咣当声,像锤子砸在铃铛上。她讲寓言方式和父亲截然不同。
“哪怕对这里有丁点概念,”她定定地说着,泪眼婆娑浅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哪怕只想到点点。咱们什东西都拿错。”
父亲第次听到玛土撒拉说“该死”时候,身子奇怪地动动,仿佛领受个邪灵入侵,或者心痛得厉害。母亲托故进房里去。
于是门廊上剩下蕾切尔、艾达和。他个个地打量着们。们知道此前,玛土撒拉说“滚开”时,他会强压怒火,言不发地露出副苦相。当然啦,那句“滚开”是福尔斯修士教。那是他弟兄眼中刺,而不是他自己家人犯罪过。玛土撒拉以前从未说过“该死”这个词,所以是新学,而且还是用女声女气腔调十分爽朗地说出口。
“你们哪个教玛土撒拉说那个词?”他质问道。
心里阵难受。们谁都没吱声。当然,艾达不吱声很正常。正因如此,她经常在大伙儿都不开腔时候受到指责。老实说,如果们当中有人说脏话,那肯定就是艾达。她才不管什罪过和拯救呢。主要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母亲帮剪成短发,让艾达留长发。这样来,就没人会把们态度混为谈。自己从来不说脏话,不管玛土撒拉听不听得到,哪怕在睡梦中也不会说。因为渴求天堂,也想得到父亲欢心。蕾切尔也不会说——她最多也就说说“天哪”或“啊哈”之类。而且只要有人在旁边,她就会是位完美无瑕淑女,连“天哪”都不会说。而露丝·梅显然还太小。
“实在不懂,”父亲说,当然他什都懂,“你们为什要让只可怜而又愚蠢生灵把们都拖进永恒痛苦责罚中去。”
还是让来告诉你吧,玛土撒拉不蠢。它模仿不仅是词语,还有说话者口音。们就是从玛土撒拉身上解到福尔斯修士爱尔兰-扬基口音,们觉得他应该挺像建立男孩镇弗拉纳根神父①。们还辨认出玛玛·塔塔巴声音,还有们自己。此外,玛土撒拉并不仅仅是模仿词语,它还懂那些词意思。它心情好时候,会喊上那句:“姐妹,上帝无上伟大!去关门!”看到们手上拿着食物,想要讨吃时,它也会明明白白地喊出“香蕉”或“花生”。它经常会琢磨们,重复们举动。它似乎很明白说出哪些词会引得们哄堂大笑,说出哪些词会遭到们回敬,哪些又会让们震惊。们已经明白父亲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玛土撒拉会泄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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