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另人名字。那是不管做什都是班上最慢、最不显眼学生,但这不是忘记主要理由,是不自觉封住自己记忆。回家后,愈来愈少说话,每天窝在房里,父母也很担心。
「早季也不用急呀。」
某天晚上,妈妈摸著头。
「早早毕业没什特别,班上同学先毕业也许让你觉得孤单,但马上就能见到他们。」
「……才不孤单。」
嘀咕著,依然趴在床上。
「提早毕业没什不起。跟咒力强度与素质也完全无关。你知道吗?跟你爸爸都不是很早毕业。」
「至少不是最后个吧?」
「话是这说没错,可是……」
「不想吊车尾啊。」
「千万别说这句话!」
妈妈难得说重话。
「你从哪学来这句话?」
没回应,脸埋在枕头中。
「毕业时间是神明决定,你乖乖等就好。进度很快就会追上。」
「如果……」
「嗯?」
「如果,不能毕业呢?」
妈妈突然噤声,随即开朗地笑著说。
「哎,你在担心这种事吗?傻孩子,别怕,你定可以毕业,只是时间问题。」
「是不是有人毕不业?」
「有呀,但万个里面也没有个。」
从床上起身,注视著妈妈双眼,她似乎有些动摇。
「妈,听说不能毕业人会被猫骗带走,真吗?」
「傻孩子,世上根本没有猫骗。你都要是大人,说这种话会被人笑。」
「可是看过啊。」
不会错,妈妈眼里闪过抹恐惧。
「你胡说什?只是错觉。」
「真看到!」
加重语气,刺探妈妈反应。没说谎,真看见,但只有瞬间,连都觉得想太多。
「昨天傍晚回家前,在十字路口上转头看,像猫骗东西闪即逝,可是下就不见。」
妈妈叹口气。
「你有没有听老人家说过,枯芒草像鬼摇。如果你心底害怕,看什都可怕。早季看到定是普通猫,要不就是黄鼠狼。黄昏时,东西大小看不清楚,这很常见。」
妈妈又恢复成平时样子,她说声晚安就熄灯,安心入睡。但睡到半夜猛然睁眼,毫无安详感。心脏跳得飞快,手脚发冷,浑身冒汗,而且是不舒服冷汗。天花板上宛如挤满邪恶东西发出若有似无声响,以尖爪枢挖著天花板内侧。
难道是猫骗来?
被鬼压床,半晌都动不。
忍耐阵才好像破定身咒,可以活动身体。轻轻下床,蹑手蹑脚拉开拉门,就著窗外洒落月光走在廊上。时节已是春天,但赤脚走在木板上依然冰凉。
再小段,再小段。爸妈卧室就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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