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开枪射杀这些罗马尼亚人,还是跟着他们起当逃兵。
德国人问:“你们现在去哪儿?”
罗马尼亚人回答:“向西!回家!”
“你们已经想好啦?”
罗马尼亚人回答:“谁挡道,们就杀谁!”
大部分罗马尼亚人好像在重申这个意思,拿起枪来。有几个人甚至毫不掩饰地瞄准德国人。刹那间,好像两群人就要互相开火。就在这个时候,汉斯·赖特尔走下战车,完全不理会双方剑拔弩张样子,向十字架和被钉在十字架上人走去。那人脸上血迹已干,好像前天夜里有人用枪托打断他鼻梁骨;他眼睛是青紫,嘴唇是肿胀。尽管如此,汉斯还是马上就认出这个人。他是恩特赖斯库将军,就是跟冯·聪佩女男爵在喀尔巴阡山上城堡里睡觉男人。汉斯和维尔克还在秘密通道里窥视过此人。大概此人还活着时候,罗马尼亚人就扒光他衣服,让他赤身露体,只给他留下马靴。恩特赖斯库将军阴茎——据维尔克和汉斯偷看时估计勃起状态下大约有三十厘米长——如今在晚风吹拂下疲惫地摇晃着。十字架下,有箱烟花,恩特赖斯库将军曾经用烟花让客人们开心。火药大概受潮,要就是烟花过期,因为爆炸时惟发出是股蓝烟,很快升天就消散。站在汉斯身后个德国人对将军阴茎发表看法。几个罗马尼亚人笑。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凑到十字架前,好像它忽然间具有吸引力。
步枪已经不再对准任何人。士兵们拿着枪就像拿着农具,他们就像是长期走在悬崖边上疲倦农夫。他们都知道俄国人马上就要来,也感到害怕;可是,人人还是经不住诱惑要最后次看看恩特赖斯库将军十字架。
“这个家伙怎样?”个德国人明知故问地说道。
“这人不坏。”个罗马尼亚人说。
接着,人人陷入沉思。有些人低着头;有些人用迷惑不解眼神望着将军尸体。没人想起问问怎就把他给杀呢。可能是先把他打倒在地,然后殴打致死。十字架木棍已经被血液染成乌黑色,血痂像个黑蜘蛛样落到黄土地上。没人提出把尸体放下来。
个德国人说:“你们很快还能找到类似榜样。”
罗马尼亚人没听懂他话。汉斯·赖特尔看看恩特赖斯库将军脸:眼睛是闭着,但是给人印象是睁得很大。双手被银色大长钉钉在木头上。每个手掌上有三枚钉子。双脚用大粗钉钉牢。在汉斯·赖特尔左边,个罗马尼亚少年——超不过十五岁,军衣套在他身上显大——正在祷告。汉斯问德国人:这地方是不是还有别人?他们说,只有这些人,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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