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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阿琴波尔迪(10)(9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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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仿佛只是味地苦苦等待儿子归来,然后才头扑向另外个世界。母亲操办葬礼。安斯基等天黑之后家人都入睡时,就悄悄溜出家门,到墓地去,伫立在父亲坟前,长时间地回想着些含含糊糊事情。白天,他常常在阁楼里蒙头睡觉,完全蒙在黑暗里。晚上,他下楼到层,借助壁炉发出来光亮,在母亲睡觉床边看书。在最后段笔记里,他提到宇宙无序性,写道:只有在无序里,们才是可以理解。在另外段文字里,他发问:假如宇宙死,时空跟着宇宙道死,那还剩下什呢?想是片虚无。但这个想法让他感到好笑。在全部答案之后,还隐藏着个问题,安斯基想起来克斯特基诺村农民说话。不可避免回答背后,还隐藏着个更加复杂问题。但是,这复杂性让他觉得好笑;有时,他母亲会听见他在阁楼里笑声,跟他十岁时笑声样。安斯基想到是平行存在若干宇宙。就在那几天里,希特勒军队入侵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华沙沦陷,巴黎沦陷。德军进攻苏联。只有在无序中,们才是可以理解天夜里,鲍里斯·安斯基梦见天空是片血海。在笔记本最后页上,他画条与游击队员们会合道路。

剩下要搞清楚问题就是那个仅容人藏身地方——壁炉内部洞。谁挖?谁在里面藏过?

经过长时间思索,汉斯·赖特尔认定:挖藏身处只能是安斯基父亲。有可能藏身处是在安斯基回村前就搞定。也有可能父亲是在儿子回家前修建藏身处,因为那时候只有父母知道安斯基是国家敌人。但是,汉斯·赖特尔凭着直觉认为,藏身处早在安斯基回村前就设想好,这让人觉得安斯基父亲很有先见之明或者想像力丰富,但藏身处活计做得很慢,都是手工活。汉斯·赖特尔还得出这样结论:没人用过这个藏身处。

当然,不能排除会有党干部来造访这座木屋,只要他们觉得里面有什安斯基线索话。那就有可能在干部来访时,安斯基会躲进壁炉里,这是完全有可能,甚至可以肯定。但实际上,没人用过这个藏身地,包括安斯基母亲在德军进村时也没用过。对,是这样,他想像着安斯基母亲隐藏儿子笔记本情形。后来,汉斯·赖特尔梦见安斯基母亲走出家门,跟着克斯特基诺村其他犹太人前往们德国人用鞭子指定犹太人去死地方。

在梦中,汉斯·赖特尔还看见鲍里斯·安斯基在田野里行走样子,那是夜晚,安斯基变成无名氏,他朝西方走去,结果死于枪林弹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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