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6 第四部分罪行（23）

说：到夜间，那些地方对妇女可太危险。夜间出行也很冒失。上述大部分街区，除去交通要道，都照明很差，或者完全没有照明设备。凯瑟勒对市政委员会主席说：有些地段，警察根本不去。主席在座位上摇来晃去，好像毒蛇咬屁股，摆出副苦相，无限悲伤，充满可以理解神情。索诺拉州首席检察官、副首席检察官、几位检察员纷纷开口道：这个问题或许、可能、大概是临时性质，有可能仅仅是市局问题；市警察局是由佩德罗·内格雷特主管，他是圣特莱莎大学校长孪生兄弟。凯瑟勒问佩德罗·内格雷特是谁，以前是不是给他介绍过。两个年轻力壮、始终护卫凯瑟勒左右、英语不错警察告诉他：说实话，没见过佩德罗·内格雷特在凯瑟勒身边待过。凯瑟勒请二位说说佩德罗样子，因为说不定第天在机场见过。警察给他描绘下佩德罗形象，但不大情愿，好像提起佩德罗·内格雷特，就后悔。画像什也没说清楚。凯瑟勒不吭声。变成闷葫芦。年轻力壮警察说：佩德罗·内格雷特是个真正硬汉子。是检察警署老人。凯瑟勒想：定跟他那个大学校长哥哥模样。但是，检察员们笑，邀请凯瑟勒再来杯龙舌兰。他们说：不是，您别这想。堂·佩德罗和堂·巴勃罗毫无相像之处，点影子都没有。校长又瘦又高，可以说身干巴骨头，而堂·佩德罗又矮又胖，身肥肉，因为他喜欢美味佳肴，无论北方菜还是美式汉堡包，都不厌烦。于是，凯瑟勒思量：是否应该找这个警察局长谈谈啊？是否应该前去拜访他啊？但又想：自己毕竟是客人，他个地方上警察局长难道不应该来看看吗？于是，他掏出笔记本写下佩德罗·内格雷特，老检察员，市警察局局长，受尊敬人，没来看。随后，忙别事情去。他研究妇女被害案情。喝几杯龙舌兰，嘿，真他妈不赖。开始着手准备大学讲座材料。天下午，他像前天那样，从后门走出旅馆，乘坐出租车前往手工艺品市场，有人称之为“印第安人市场”，有人称之为“北方市场”，给老婆购买纪念品。跟第次样，他竟然没有察觉，有辆没车牌警车全程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