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6 第四部分罪行（15）

劳斯·哈斯有时远远地望着他们四个，心里想：可怜小子，迷梦中可怜野孩子。奇玛尔入狱后第八天，囚犯们在洗衣间堵住他们四个。看守们忽然就不见。四个犯人把守门口。克劳斯·哈斯来到洗衣间时候，把门让他进去，好像他是自己人，克劳斯·哈斯无声地表示感谢，尽管他始终瞧不起这帮囚徒。奇玛尔和他那三个两肋插刀“哥们儿”站在洗衣间中央已经无法行动。这时，四人已经被犯人们用胶布堵上嘴巴。两名酋长团伙成员已经被扒光衣服。其中个在发抖。克劳斯·哈斯站在第五排，背靠柱子，注意看奇玛尔眼睛。显然奇玛尔想要说话。克劳斯·哈斯想：若是犯人们给奇玛尔拿掉胶布，也许他要对抓他人讲话。几个监狱看守从扇窗户外面观察着洗衣间里发生事情。那窗外光线与洗衣间荧光灯相比显得昏黄。克劳斯·哈斯注意到，看守们都没戴警帽。其中人手持照相机。个名叫阿亚拉犯人走到酋长团伙两名裸体成员身边，分别在二人阴囊上割刀。按住四人不动囚徒们非常紧张。克劳斯·哈斯想：简直是往活生生人身上通电啊。阿亚拉好像在挤奶样挤压睾丸，最后裹着脂肪、血液和某种他不知道（不知道也没关系）什晶体球球纷纷落地。克劳斯·哈斯问：这个家伙是谁？“龙舌兰”回答说：是阿亚拉，边疆地区黑心肝。克劳斯·哈斯想：什是黑心肝呢？后来，“龙舌兰”给克劳斯·哈斯解释说：阿亚拉欠下许多人命，其中有八个移民是他用小型卡车转运到美国亚利桑那州。阿亚拉随即消失；三天后，又出现在圣特莱莎，但是什卡车，什移民都下落不明。最后，美国佬找到卡车残骸，上面都是鲜血，好像阿亚拉离开前在对尸体大卸八块。美国边防警察说：这里发生过大案。可是，现场没有尸体，这让人们忘记死难是谁。阿亚拉怎处理那些尸体？据“龙舌兰”说，他把人肉给吃，所以疯得厉害，坏得厉害。可是，克劳斯·哈斯怀疑有这种人吃人人，无论他多疯狂、多饥饿，怎能吞下八个非法移民呢！个酋长团伙成员，刚刚被骟掉睾丸就昏迷。另外个双眼紧闭，颈部血管好像要爆炸。这时，法尔范已经来到阿亚拉身边，像是主持这仪式首领。法尔范说：扔掉这个吧！戈麦斯从地上捡起睾丸，说道：像海龟蛋。很嫩啊。几个围观者点点头，没人笑。接着，阿亚拉和法尔范手持大约七十公分长扫把，向奇玛尔和另外个酋长团伙成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