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来分部时休闲装束,穿身浅蓝色双排扣西装。他左手腕处闪耀着块风格粗犷劳力士金表,是体格偏瘦小日本人戴着绝不会好看款式,手腕内侧有块黑色胎记,跟五百日元硬币般大,被金表带遮住大半。
金石见若槻便喜笑颜开。若槻问酒保要杯子,和金石起挪到比寻常卡座寒碜不少位置。
“今天您不在时候,贸然去贵公司趟。”金石开口说道,脸上仍带着若有所思神情。明明是跟年纪比自己小若槻单独见面,他措辞却依然礼貌。
“听说。您这趟应该不是冲着来,是为观察他吧?”
“没错。”金石满不在乎。若槻略感恼火。
“醍醐老师不介意匿名叙述事情来龙去脉,才好征求她意见。您不请自来,还找当事人搭话,这就让很难办。”
“抱歉,本打算观察下就走,却没能抵挡住学术层面好奇。那位菰田先生……就是您那天提到K吧?”
见若槻不知所措地沉默不语,金石为他调杯加冰酒水。若槻虽然饥肠辘辘,却没有心情跟金石共进晚餐。他只打算应付两三杯,谈完赶紧走人。
“啊,不好意思。按您立场,是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吧?”金石咧嘴笑。红唇边角如橡胶般拉长,右上边前臼齿金冠闪闪发光。
“您跟他聊什?”
“没什大不。试着跟他聊天气有多闷热什,但他几乎没理。”
若槻点头致意,接过金石递来杯子,喝口酒。
“虽然他面无表情,瞧不出什,但能感觉到,他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
“您意思是,他很缺钱?”
“嗯,也有这方面因素吧。每天花出去电车票钱也不是小数目啊。”
若槻感觉金石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却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除缺钱呢?”
“具体不好说,但唯可以确定是,他处于重压之下。而且,他应该已经快撑不住。”
若槻回想起菰田今天态度,觉得金石所言在理。
“您是说,他也许会突然爆发?”
“也有可能。像您这样天天与威胁近距离接触人,难免会对此习以为常,误判事态严重性。”
谁会对那种人习以为常?若槻顿感不爽。金石终究只是个局外人,菰田每天中午都会坐岚电来分部,他哪里知道是怀着怎样心情等菰田现身……
“恕直言,任谁都不会对他习以为常、疏忽大意。”
“那就好。”
“更何况,去过他住那栋黑屋,亲眼看到上吊尸体。”
“黑屋?倒也没错。”金石面露暧昧微笑。
若槻又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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