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做个可爱女士,那您可以不做,尽管当个可爱人是件很值得高兴事。那,请问,难道为相信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作家,还需要检查下他证件吗?您可以从他任何部作品中随便抽出任何五页来看看,您就会马上相信那是位真正作家作品,无需检查什证件!而且,想,他大概也根本没有过什证件!你有什看法?”卡罗维夫问河马。
“敢打赌,他什证件也没有过。”河马回答,同时把汽油炉放在桌上厚本子旁边,用手擦擦熏黑额头上汗珠。
“您并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被卡罗维夫这番话说得不知所措女公民说。
“啊,怎见得呢?怎见得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死。”女公民说,但似乎又对这话不大有把握。
“抗议!”河马在旁边激动地高声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永生不死!”
“出示证件吧,二位公民!”妇女说。
“对不起,说到底,这太可笑,”卡罗维夫仍然在强词夺理,“个人是不是作家,绝不是由证件决定,而是由他所写东西决定!这脑海里现在正酝酿着什样构思,您怎知道?他这颗脑袋里呢?”卡罗维夫指指河马头,河马就马上摘下帽子,仿佛是要尽量让这位女公民看得清楚些。
“先让别人过去,公民们!”这位妇女已经很不耐烦。
卡罗维夫和河马往旁边闪,让个穿灰西装作家进去。那人穿着夏季白衬衫,没系领带,衬衫领子翻到西装上衣领子外面,腋下夹着几张报纸。他向守门妇女点头致意,边走边在递到他面前本子上签个花体字,随即向凉台餐厅内部走去。
“哎,那冰镇啤酒是给人家,给人家!”卡罗维夫伤心地说,“咱们别想捞着!咱们这些可怜流浪汉白白幻想半天,多想喝上杯啊!可是,不行,咱们处境大可悲,太困难!真不知道该怎办。”
河马只是摊开双手,苦笑下,把帽子又戴在他圆脑袋上。他那头浓密黑发很像猫头上毛。这时,个声音在把门女公民头顶上响起来。声音并不高,但显然很有权威:
“让他们进去吧,索菲娅·帕甫洛夫娜!”
管登记妇女不由得惊:原来是绿花墙中间露出个穿燕尾服人白胸脯和张蓄着短须海盗般脸。那人对两个破衣烂衫可疑来客赔着笑脸,甚至像是在邀请他们进去。这位阿奇霸德·阿奇霸道维奇权威,在他掌管这个餐厅里,可以说是无所不在,人人都可以感觉到。于是,索菲娅·帕甫洛夫娜马上毕恭毕敬地向卡罗维夫问道:
“请问贵姓?”
“帕纳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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