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而是个小小托盘,盘里注射器上蒙着纱布。
“这叫什事呀!”打针时尼卡诺尔还在痛苦地自言自语,“没有,根本没有!让普希金去替他们交外币吧,可没有!”
“你没有,是没有,”好心肠普拉斯科维娅·费道罗夫娜安慰他说,“没有就是没有嘛,这不是怪你。”
打针后尼卡诺尔安静下来,不久便沉沉睡去,再没有做任何梦。
但是,他刚才叫喊惊醒隔壁病人。第120号病房病人醒来便寻找自己脑袋,而第118号里不知姓名大师则惶惶不安地揉搓着手,忧伤地望着窗外明月,回忆着那个痛苦、生中最后个秋日夜晚,仿佛又看到半地下室门下透进来道月光和月光中绺散乱头发。
第118号不安通过阳台传到诗人伊万房间,伊万从梦中醒来又大哭起来。
但是,医生很快便使所有受到惊扰、头脑有病人安静下来。病人们又渐渐入睡。睡得最晚是伊万,他蒙眬入睡时莫斯科河上已经破晓。服药后,药力迅速传遍他全身,他觉得有种宁静感像不断涌来层层波浪似地慢慢充溢他身心,他感到身体轻松起来,脑袋被温暖微风吹拂着,昏昏欲睡。他终于睡着,入睡前他听到最后声音便是林中小鸟黎明前啁啾。但这啁啾声也很快就静下去,他渐渐进入梦乡。在梦中他看到:秃山上空太阳已经渐渐向西偏斜,整个山同被两道封锁线围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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