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伊吉这聪慧人,相信今后再也不会遇到。有时候,看不懂报上某条消息,阿洛伊吉每次都能给讲解得清清楚楚,而且,看得出,他解释起来点也不费力气。生活中各种现象和问题他都能解释。但这些也还不足以使折服。征服是他对文学热爱。他执意请求把那部小说从头到尾字不漏地读给他听,直到答应,他才罢休。听完之后他大大赞扬番。但是,他也以惊人确切程度把编辑对该书意见全部对重述遍,仿佛他当时在场听到这些意见似,讲得百分之百相符。此外,他还毫不含糊地向说明作品不能出版原因。想,他这些话也准是点不差。他还直截当地告诉:某章某章是绝对通不过……
①莫加雷奇,原文意为酬谢请客。同根动词意思是:向他人勒索谢礼。因此这个名字听来有“勒索者”、“敲竹杠”之意。
“报上继续发表批判文章。起初段时间,对这些文章概置之笑。但随着篇数增多,对它们态度也逐渐变。第二个阶段可以说是惊讶阶段。感到,尽管这些文章都是气势汹汹,副理直气壮腔调,但每行字里都不折不扣地透着虚张声势、色厉内在气息。总觉得,这些文章作者显然言不由衷。正因为心口不,他们才越发做出怒不可遏样子。后来,您知道吗,便进入第三个阶段——恐怖阶段。不,倒不是害怕那些文章。是害怕其他、与那些文章和小说完全无关某些东西。比方说,您想想看,竟开始害怕起黑暗来①。总而言之,进入种心理病变阶段。每天晚上,临睡前,只要把小房间灯关,就觉得有条人带鱼②似东西,长着极长极长冰冷腕足,从小窗户往屋里爬,虽然窗户关得很严实。因此,不得不每晚都开着灯睡觉。
①“黑暗”(Temhota)同同时有愚昧无知之意。
②章鱼,通称八带鱼。头上生有八条长腕足,腕上有吸盘。这个词同时有“贪残怪物,吸血鬼”之意。
“心上人变化也很大(当然没对她提过八带鱼事,但她看出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头)。她消瘦,脸上失去血色,不再笑,还再请求原谅她,因为是她劝发表小说片断。这时她建议放弃切,到南方去,到黑海海滨去休息个时期,宁肯把十万卢布中剩余钱全部用光。
“她固执地坚持这个意见。呢,总有某种预感,觉得自己去不成黑海海滨。为不同她争吵,答应她近日内就动身去南方。于是她便说要亲自去给买车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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