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瓦列奴哈两人把头凑到起,共同把电文反复读几遍,然后四目对视,哑然无语。
“说,你们二位!”女投递员忽然愤怒地大声喊道,“先给签字,然后再发呆好不好?你们呆多久都行!可是送特急电报!”
瓦列奴哈两眼继续盯着电报,随手在投递员小本上签个字。投递员立即消失。
“你不是十点多钟还同他通过电话吗?”总务协理问里姆斯基,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简直是笑话!”里姆斯基尖叫,声音刺耳,“不管通过没通过电话,他现在怎也不可能在雅尔塔呀!笑话!”
“准是喝醉……”瓦列奴哈说。
“谁喝醉?”里姆斯基问道。两个人又互相默默对视起来。
出个冒名顶替人,或者是疯子,从雅尔塔拍封电报来,这点毫无疑问。但奇怪是,这个在雅尔塔捉弄人家伙怎会知道有个昨天刚到莫斯科沃兰德呢?他又怎会知道利霍捷耶夫同沃兰德关系呢?
“‘用催眠术’?……”瓦列奴哈再念着电文中这几个字。“他怎知道有个沃兰德?”瓦列奴哈眨眨眼睛,忽然坚定地大声说:“不对,胡闹,胡闹,胡说八道!”
“见鬼,这个沃兰德到底住在哪儿呢?”里姆斯基问道。
瓦列奴哈马上挂电话询问国际旅行社。完全出乎里姆斯基意外是,瓦列奴哈放下电话说:沃兰德住在利霍捷耶夫家里。瓦列奴哈又立即拨通利霍捷耶夫家电话,他听很久,听筒里传来直是铃声。(但铃声中仿佛还夹杂着遥远、沉痛而忧倡歌唱声)“……悬崖峭壁,是安身之地……”瓦列奴哈暗想:准是广播剧院广播和电话串线。
“他家电话没人接,”瓦列奴哈随手挂上耳机,“要不再挂次……”
他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那位女投递员又站在办公室门口。里姆斯基和瓦列奴哈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迎上前去。这回投递员从挎包里取出不是白色信封,而是张深灰色纸。
“瞧吧,越来越有意思。”瓦列奴哈目送着匆匆离去投递员,从牙缝里含含糊糊地说。
里姆斯基首先拿起那张纸:深灰色印相纸上清晰地显出两行手写黑字:
“待电传亲笔笔迹和签名以资证明请速回电确认请秘密监视沃兰德利霍捷耶夫”。
瓦列奴哈在戏剧界混二十年,按理说,见识不谓不广,但现在他却感到自己智慧像是蒙上层布,他茫然不知所措。因此,除句最常说、也是最不讲道理话——“这不可能!”之外,他什话也说不出来。
里姆斯基反应却截然不同。他站起身,开开房门,大声命令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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