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痛苦经验懂得:唯独镇静对自己有好处,“是说,那个可怕家伙——他自称是顾问,那是撒谎——他具有种非同寻常能力……比如说,你要去追他,根本追不上。另外,他还带着两个随从,也都够瞧:个细高个子,戴副打碎镜片夹鼻眼镜,另个是只大得出奇黑猫,它可以自己乘电车到处跑。除此之外,”伊万越讲越兴奋,也觉得越有说服力,根本不容别人打断他,“那个人还亲自在凉台上会见过本丢·彼拉多,这点毫无疑问。可您说说,这算怎回事?啊?应该立即逮捕他,不然他会造成无法形容大灾难。”
“所以您就大声疾呼,要当局逮捕他,是吗?这样理解正确吗?”斯特拉文斯基问道。
伊万暗想:“他果然是个聪明人。应该承认,知识分子中间偶尔也会碰到个别聪明,这点不容否认!”于是他回答说:
“完全正确!您想想,怎能不大声疾呼?!可是,却被强制扣留在这里,他们用小灯往眼睛里照,在浴室里给洗澡,还盘问舅舅费奥多尔酗酒事!……舅舅早就去世!要求你们立即放出去。”
“噢,好极,好极!”斯特拉文斯基说,“这就完全清楚。真是,把个健康人留在医院有什意义?好吧。只要您对说声您精神正常,立刻就给您开出院证。不需要您提供什证明,只要您对说声就行。那,请问,您精神正常吗?”
屋里片沉默。早晨照料过伊万那个胖女入用崇敬眼光看看教授。伊万又次暗自称赞:“此人确实聪明。”
伊万对教授这个提议感到很满意,但他应该如何回答,却颇费斟酌。他皱着眉头认真地左思右想好大会儿,最后才坚定地说:
“精神正常。”
“噢,那好极,”斯特拉文斯基如释重负地高声说,“既然是这样,咱们就按通常逻辑来分析下吧。以您昨天所作所为为例,”教授说着转身,有人马上把伊万病历递到他手里,“昨天,您在寻找那个自称认识本丢·彼拉多来历不明人时,您自己做这几件事,”斯特拉文斯基开始扳着他长长手指数着,时而看看伊万,时而看看手里那张纸,“您把张圣像挂在胸前。有这回事吧?”
“有。”伊万抑郁地回答。
“您从铁栅栏上翻进院子,还划破脸。对吧?您进餐厅时候手里举着校点着蜡烛,您只穿着内衣,您还在那里打谁个耳光。后来人们把您绑起来,送到这里。到这里之后,您还给民警局打过电话,叫他们带机枪来。然后您曾企图从窗户里往外跳。对吧?请问:您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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