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无家汉,是从疯人院打电话……你们这里地址该怎说?”无家汉用手捂住话筒小声问医生,然后又对着话筒大声说,“您在听说吗?喂!喂……岂有此理!”伊万突然大喊声,把听筒往墙上摔。然后他又转向医生,伸出只手冷冷地说声“再见!”便准备往门外走。
“请问,您打算上哪儿去?”医生认真地瞧着伊万眼睛问道,“这深更半夜,您只穿件衬衣……您身体不好,还是先留在们这里吧!”
“快放出去!”伊万对堵在门口几个男卫生员大声说,“你们放不放?”诗人大声喊叫,声音疾人。
柳欣吓得浑身打战,穿白罩衫妇女接下小桌上电钮,小桌玻璃板上立即跳出个亮闪闪小盒和个密封安瓿。
“啊,原来是这样?!”伊万疯狂地、像被围住野兽似四下张望着高声说,“好,行啦!咱们告别吧!……”他说着便头朝挂着窗帘窗户撞去。窗子响声,但窗帘后面钢化玻璃并没有被撞碎。转瞬间伊万已经是在几个卫生员强有力大手下挣扎。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企图用牙咬人,不住地喊叫:
“啊,你们装上这种玻璃!……喂,放开!叫你们放开!”
注射器在医生手里闪,妇女把撕开托尔斯泰衫破旧衣袖,只非女性、强有力手紧紧握住伊万胳膊。闻到股乙醇气味。伊万在四个人手下被制服。动作敏捷医生利用这瞬间往伊万胳臂上打针。几个人又按他几秒钟,然后把他放到长沙发上。
“都是些强盗!”伊万喊叫声,从沙发上跳起来,但他立即又被接下去。人们刚刚松手,他又站起来,但这次却没有站稳,自己便坐下去。他奇怪地四下看着,沉默会儿,然后忽然打个哈欠,又恶狠狠地笑笑。
“到底还是让你们给关起来!”他说着又打个哈欠,忽然躺下,头枕在枕头上,孩子似地把只拳头垫在脸下,同时还说梦话似地嘟哝着,语气已经不那狠:“既然如此,好吧……你们会自食其果。反正事先警告过你们,往后怎办,就随你们便吧!现在最感兴趣是那个本去·彼拉多……彼拉多……”他终于闭上眼睛。
“洗澡。住百十七号单间。进行观察。”医生面戴上眼镜,面布置着工作。这时柳欣又吃惊:他看见有两扇白色门悄悄地自动打开,里面露出条长长走廊,亮着几盏夜间用蓝光灯。走廊里推出来张带小胶皮轮卧榻,人们把安静下来伊万移到榻上。伊万被推进走廊,两扇白门又无声地关上。
“大夫,”感到震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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