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嗝儿反而更难听、更难受。就在这个时候,柏辽兹也停止议论,因为旁边那个外国人忽然站起身,朝他们走过来。
两位作家惊讶地望着来人。
“请二位原谅,”走过来人讲话带点外国口音,但用词倒还正确,“们虽然素不相识,可还是不揣冒昧……因为对二位高论实在太感兴趣……”这人恭恭敬敬摘下帽子,行个礼。两位朋友也只好欠身还礼。
柏辽兹暗自琢磨:“不,他多半是个法国人……”
无家汉想:“也许是个波兰人?”
这里还必须补充点:方才外国人刚搭腔,诗人便觉得他十分讨厌,而柏辽兹倒毋宁说是下子就喜欢上这个人,不,也还不能说是喜欢,而是……怎说呢……就算是对他发生兴趣吧。
“能让坐坐吗?”外国人彬彬有礼地问道。于是两位朋友像是不由自主地各自往旁边闪,外国人麻利地在他们中间坐下,并且立即攀谈起来。
“假如没有听错,您刚才是在说根本没有过耶稣这个人?”外国人用绿色左眼望着柏辽兹问道。
“对,您没有听错,刚才是在谈这个问题。”柏辽兹客气地回答。
“啊,这太有意思啦!”外国人高兴地大声说。
无家汉不由得蹩起眉头,暗想:“见鬼,这关他什事?”这时,来历不明外国人却朝右转身,向无家汉问道:
“那,您也同意这位朋友看法?”
“百分之百!”诗人直言不讳。他讲话向来用语新颖,喜欢形象化。
“不胜惊讶!”不速之客激动地说。随后,他不知为什贼眉鼠眼地四下瞅瞅,压低他原本就很低沉声音悄声说,“对不起,可能有些过分纠缠,不过,请问,据理解,您二位,别且不说,也不信上帝吧?”他眼里流露出惶恐神色,并且立即补充道:“发誓,对谁也不说。”
“不错,们不信上帝。”柏辽兹回答。他见外国客人如此惊恐,又笑眯眯地补充句:“其实,这种事完全可以公开谈论。”
外国人更加惊讶,他轻轻尖叫声,身子往椅背上仰,又问道:
“二位都是无神论者?”
“是,们是无神论者。”粕辽兹回答,还是面带笑容。无家汉却在气鼓鼓地想:“瞧这外国佬,缠起来没完啦!”
“噢,这可真妙!”外国佬大声说,不住地朝两旁文学家转动着脑袋,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
“在们国内,没有人对无神论感到惊讶。”柏辽兹用外交官谦恭语调说,“国大部分人民早就自觉地不再相信那些关于上帝神话。”
这时,外国人又表演新着儿:他站起身来,伸手同愕然危坐主编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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