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吧。还没有失去至亲经历。如果好朋友茧子或者妹妹突然死,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这种事想都不愿想。如果面前有个悲痛欲绝人,就会觉得自己必须体谅对方。但是,又不可能完全理解对方心情。所以,就只能用沉浸在悲伤中人需要行为,去填补那无法理解空白。
九鬼梗子边帮续杯,边开口:“然后,就是邮件里提到恳求……”
“下午茶呢?”
身后突然传来少女声音。回头,看见她女儿去而复返,站在敞着门后面。九鬼梗子发出声轻呼,茶壶晃,红灿灿液体洒出来,把茶托给弄脏。
“沙罗,你没事?下午茶会儿送上去,你回楼上等吧。”
“要在这里吃。”
沙罗直勾勾地盯着。
刚刚那情绪化反应好像是个错觉,此时她口吻异常沉着。与九鬼梗子那种断断续续、感情起伏剧烈讲话方式截然不同,她小小年纪,声音却异常沉稳,口齿像是调好弦乐器样清晰。尽管无凭无据,直觉却告诉,这肯定是受已经去世姨妈影响。那个总是口齿清晰地和孩子们讲话,悄然梦想着成为绘本作家,酉年出生语文老师。那个如今已经去世,与模样另个“”……
沙罗走到放照片置物架前,间距略窄眉头拧拧。刚刚她脸被帽子遮住大半,此时才看清,那光滑端正额头,其实非常像她妈妈。她身后垂着条长长麻花辫,上面绑条淡蓝色缎带。刚刚把那张结婚典礼照放回去时,好像放错位置,沙罗用双手将它摆放回原位。
“好吧,那你过来坐吧。”
听见母亲招呼,沙罗乖乖地走过来,坐到并排而坐和她母亲对面沙发上。然后,她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片刻,问:“这说,你不是小百合?”
“嗯,很抱歉。”
“就知道。”
沙罗站起来,走到钢琴前。钢琴盖开着,还以为她会弹首曲子呢。谁知,她只是轻轻掀开上面暗红色盖布,像是为确认琴键是不是还在样,接着便把钢琴盖放下来。然后,她拿起乐谱架上瓜崽,哗啦哗啦地翻翻,突然瞥向。这个客人是谁,为什会在这儿,她母亲应该已经在二楼对她解释过。
咽口唾沫,看见少女拿着绘本走回来。
“没错,老师就是这本书作者哦。”母亲朝她轻轻点头。
“喜欢瓜崽。”沙罗说完,机械地念出作者名字,“铃木嘉子阿姨。”
觉得在回应之前,应该告诉这位少女本名。
“其实,叫园州律。”
沙罗面无表情,言未发。母亲问道:“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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