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力量从指间跃出,乔,从远处使出力量。做得到!这做得到!那时曾经这样想。让那猎物奔逃,看着它中弹后踉跄翻滚,应声落地,扭动抽搐,然后平静下来,动不动,而匆匆走近它,感觉自己就像命运本身,爱着这被刚刚摧毁小生灵。生与死力量,乔。上帝拥有这种力量,而依照他形象塑造出来们也有啊。”
又从另封信上抄下三句话:“就想伤害你。也许,甚至不仅仅是伤害呢,比伤害更严重。而且,当时想,上帝定会宽恕。”最近另封信中,有些地方和从牛津回来那天他对说话遥相呼应:“是你挑起这件事,你不能逃之。可以雇人替办事——这你已经知道。甚至就在写这封信时,就有两个人在装修家浴室呢!以前,不管有没有钱,都会亲自动手,可现在在学着委托他人去干。”这几行字盯视很久。不能逃之与他可以委托他人去干,这两者之间有什联系呢?这里肯定有话漏掉没讲出来。在最近封信里,他没头没脑地写道:“昨天去里尾路——你要知道,那是大恶棍群居之地。要找更多人来装修!”
其他地方也有些语气不祥祷告,提及上帝更为黑暗面。“上帝之爱,”他写道,“可能借愤怒之形出现,可能化为灾祸呈现在们面前。这困难课花辈子才学会。”与此相关还有——“他爱并非永远温和。那份爱必须长久,必须让你永远无法摆脱,所以怎可能总是温和呢?它是道暖流,是股热量,它可以灼伤你,乔,它也可以吞没你。”
帕里信中鲜有《圣经》典故。他宗教如幻梦般模糊,缺乏确切教义,信中也看不出他隶属于任何个教会。他信仰是由自己架构,大致符合个人成长与自实现培育。他时常谈到宿命,谈到他“道路”,谈到他要坚定地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还有命运——他和难分难解命运。上帝与自这两个词常被他混用,上帝对人类爱与帕里对爱被等同起来。这正是心智混乱、架构松散典型范例。他不受神学细密或宗教戒律框限,没有社会规范,没有对教会必须履行责任,没有任何使宗教可行道德架构,不管那些宗教宇宙观是多功亏篑。帕里只聆听他个人上帝内在声音。
除自己以外内容,他唯引用过就是约伯故事,只有两次提到,但即使这样,也看不出他是否真读过原文。“你好像不大舒服,”有次他写到他在街上看见。“甚至显得很痛苦,但你不应该由此怀疑们。要记住,约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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