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堆满论文、书籍和学生作业。这里也是教子教女们追踪站,她在这里回复他们信件,包装送给他们礼物,把他们画作和礼物杂乱地堆在起。她还来这间书房里填写账单,给朋友们写信。在她这里,总会有邮票和高级信封,还有去年在大型展览会上买到明信片。
来到她书桌前时,还真做出寻找订书机动作:在张报纸下面找到它。甚至还快慰地微微叫声。这样做,是不是因为在这个房间里有某种存在,有某位冷眼旁观神明,而希望能说服他呢?做出这些姿态——不管是基因还是社会本性使然——是不是出于对明察秋毫之神残余信仰呢?表演,以及诚实、天真和自尊,在将订书机塞进口袋后那刻轰然瓦解,但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继续翻看着书桌上杂物。
当然,再也无法否认自己所作所为。对自己辩解道,这是在解开绳结,把光明和理解带进这团未曾言明混乱之中。虽然这样做很痛苦,但必须去做。要将克拉莉莎从她自己错误想法中拯救出来,同时,也要摆脱帕里执念。要重塑们之间感情,重塑这份让和克拉莉莎多年来茁壮成长爱意。如果怀疑实际上并没有什根据,那能把它们抛在脑后也是十分重要。拉开她存放近期信件抽屉。每个连续动作,每刻更为深入渗透,都越来越鲁莽,也愈发不在乎自己恶劣行径。某种东西正在形成,又紧又硬,像面屏风,副外壳,保护不受自己良心谴责。围绕着个不完整公正概念,合理化解释浑然成形:有权知道是什扭曲克拉莉莎对帕里反应,是什阻止她站在这边。莫非是某个狗日性感*荡、蓄着胡须臭屁研究生?从抽屉里拿起只信封,邮戳是三天前盖,正面用故意显得杂乱小号斜体字写着地址。信封里只有页信纸,把它抽出来,光是信首称谓就叫心头紧:亲爱克拉莉莎。可这封信无关紧要,不过是她从前位女同学聊聊家长里短。挑另封信——是她教父,声名显赫凯尔教授,他邀请们在她生日那天去饭馆共进午餐。这件事已经知道。瞥瞥第三封信,是卢克寄来,然后是第四封、第五封,它们都清白得让人无可厚非,这令自讨无趣。又看三封信。这封封信蕴涵着位女人——你声称你所爱慕女人——生:忙忙碌碌,聪慧颖悟,怜恤矜悯,目迷五色。你在这里干什啊?想用你毒药玷污们爱情吗!滚出去!正想动手再打开最后封信,但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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