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怔住。这个穿着便装,留着黑色络腮胡子、态度矜持而又略带有哲学家式傲慢青年人,真就是那个大名鼎鼎导师?就是这个人,如此程度上地改变未来历史进程?
难以置信,但是又不得不去相信。
这种动摇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恢复镇定。他清清嗓子,然后躬身向对方行礼。
“马克思博士,很高兴见到您。”他是耶拿大学哲学博士,当然是当得起这称呼。
“很抱歉不能以同样方式问好,先生,因为还不知道您叫什。”卡尔·马克思博士也站起来,冷静地朝夏尔点点头,“不过,处于现在这种立场人,当然不会介意自己多上个访客。”
他又扫夏尔眼,然后做个手势示意他坐下,“不过,还是有些好奇,为什您要跑过来拜访个已经被普鲁士和比利时z.府驱逐过,并且很有可能还要被法兰西z.府再度驱逐人呢?”
果然,还是有些奇怪。他态度虽然礼貌,但是明显有些生硬,甚至有种不能掩饰咄咄逼人,让夏尔更加感受到种不适应。
但是,也对。个青年人路刻苦攻读成为哲学博士,又愤世嫉俗地同祖国z.府作对,怎可能没有这种咄咄逼人态度呢?生活还没有抹平他棱角,还没有让他完全陷入穷困潦倒境地,还没有给予他像“病死三个孩子”那种程度打击,他又怎可能会像后来那样变得有种忧郁沉静呢?
很好,这样倒也不错,也许更好也说不定。夏尔在心里暗暗点点头。
“并不是可能,先生。”他温和而又礼貌地回答。
“什?”博士有些奇怪。
“您刚才说您‘可能’将被法兰西z.府驱逐,但这是不确切。”夏尔继续说下去,“实际上,根据得到确切消息,您将肯定被法国z.府驱逐,而且用不多久。除非,您同意被z.府囚禁在布列塔尼监狱中。”
青年人脸上掠过丝痛苦,然后很快就被倔强所淹没,他冷静地看着夏尔。
“看来真已经定啊?您果然是z.府派来人吗?很好,知道,不会向你们告饶求情,谁也没有资格来对这个无罪人说‘宽恕’这个词,会走。”
“不不不,您误解,”夏尔连忙解释起来,“不是z.府派来人,只是得到这个消息,然后将它先行告知给您而已。”
听到夏尔回答之后,他再度打量夏尔眼,好像闹不懂夏尔到底是想干什似。
借着这个机会,夏尔也再度将他看个清楚。这个刚刚三十出头人,胡须黑亮,眼神精明,透着青年人特有活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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