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重新躬下身来，这
次他比过往要躬得更低
。
“陛下，作为您
臣仆，
有义务服从您任何命令……”
又是阵长久沉默。国王陛下想要再说些安慰或者勉励之类场面话，但是最终还是住口，毕竟他对这位曾经宠臣还是有些感情。
“消息马上就会对外发布，您先准备下吧。”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陛下。”这时，首相突然重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君主，目光充满诚挚，“既然现在已经不再是您臣下，那
能否容许，以个冒昧进言者身份，再跟您说几句话？”
听到这句话之后，国王陛下嘴角忍不住抽动下，前首相苏尔特那天表现显然让他记忆犹新。但是，最终他还是点点头，“好吧，请说吧……不过请快些。”
“会很快，几句话就好……”已经被决定解职首相轻轻喃喃自语句。
接着，他重新看向国王，目光前所未有地直接。
“陛下，您王朝已经完，尽管您可以试试再挣扎下，但是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出乎他预料是，国王陛下对这句话并没有很大反应，于是他继续说下去。
“作为个国王，您无疑是合格，甚至是优秀，您比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更适合当国王，哈布斯堡现在那些都只能给您提鞋。但是，作为法国国王，您却又是不合格。在如今这个时代，哪怕血统再纯粹再高贵，个法国国王想要维持统治也必须给人民以期待。是，就是那种足以让人奋勇向前期待。您既然不想让他们奋发，那他们就会毫不留恋地抛弃您，就像今天这样。
您必须想办法让他们知道，或者让他们以为，这个王国是超乎于寻常，是傲然屹立于世界。法兰西人民可以暂时忍受自身没有权利，可以忍受时困顿，却不能忍受平庸，忍受民族颓丧。您既然没办法让他们富足，那就至少应该去带他们去追逐光荣。别忘，拿破仑让这个高傲民族差点坠入深渊，可是如今人人都怀念他！这就是法国人……
可是……您哪样都没有去做，哪样都做不到，所以，您和您王朝只能落到如今下场。”
首相声音，里面透出十足诚挚，这是他直放在心中想对国王说而没有说出来话，如今也能够借着机会吐为快。
“如果被解职，能够让您宝座多持久段时间，肯定是十分乐意，因为这将是对您给信任和重用最好报答。但是，想告诉您是，现在即使您这样做也晚，民众怒气并不是集中在身上，他们已经厌倦您和您王朝。陛下……们都已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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