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也无法送到爱德与奈吉手中。他撕掉信纸,打开窗户,凝结夜色滴淌进来。然后神维持着沉默。
高耸墙下有条溪流般小巷。如果撕开窗帘或被单代替绳索话……他没有自信能抓着绳索下到平地。
他忽然想到。刚才艾凡斯出去时候,没听到上锁声音……
是自己疏忽没听见吗?
每次听到上锁声音,纳森就阵痛苦,宛如遭到钝器重殴肚子般。他不可能听漏。
他取出书本,把小书柜挪开些,握住门把,旋转往前拉。打开条缝。
艾凡斯真忘记上锁。好机会!
如果要逃脱,现在是唯机会。万没逃成而被抓到,可能会被宰掉。
纳森关上门,匆忙收拾东西。但决定把为完成《悲歌》丢下。若是带着它逃跑,艾凡斯或许会纠缠不休地追上来。诗句他字句记得清二楚。现在最重要是成功逃离。
还有什应该带东西?什都不用,愈轻便愈好。
墙上烛台没有点火,所以走廊片漆黑。纳森紧挨在墙上,蹑手蹑脚地前进。他窥看楼梯底下。玄关前大厅也是暗。他悄悄走下楼梯。
打开玄关门时弄出点声响。他走下拱门石阶,避开路灯,融入夜色中奔跑。可能是因为没有好好进食,气喘吁吁,脚步蹒跚。即使如此他还是跑。黑暗勒紧他身体。路他大概知道。去“马修斯”时候,他把路线记在脑里。爱德与奈吉寄住解剖教室在从“马修斯”去《公众日报》社途中。不管是孑然身地投奔过去,或是曾经被捕下狱,还有哀求别人救助,他都已经没有余裕去感到羞耻。他把虚荣全抛弃。
在夜晚伦敦,没碰上拦路打劫就算是奇迹。纳森没必要害怕遇上打劫或是强盗,因为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被抢。
——身上没钱。
——没钱就把衣服脱下来!
——好,你要啥都给你。
幸而现在是夏天,就算被剥个精光也无所谓。
纳森拼命地跑。有东西碰上他小腿。路灯微弱灯光照出条宛如从黑暗中挤出来黑影。是狗。条狗跟在纳森旁边小跑步前进。好像也不是跟着他来,只是碰巧要去方向相同吗?
先前在艾凡斯允许下前往“马修斯”时是白天。太阳西下后,城市模样整个改观。他回溯记忆,把眼前朦胧不清建筑物与记忆中景象重叠在起确认。
他感觉自己身体仿佛四分五裂。粉碎身体即使如此仍不停地奔跑。两侧人家从窗户淌出血来,纳森在血泊中泅泳着,喘息化成鸟振翅环绕住他。羽翼包裹住他破碎片片,强而有力地载运着他。
奇迹发生。纳森在深夜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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