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封信末尾,却已经忘掉开头。他并不想移动视线去页面上方看。他把信拿到个更小办公室,交给个人,看也没看是谁拿着。亨利回到桌子边,午饭前只有几分钟可浪费。打字员们工作时都抽烟,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熏人烟味,不单是这天这样,前面无数个日子和将来无数个日子都如此。似乎没有出路。亨利点燃支雪茄,等待着。
他下十六层楼到地下室,加入父母们长队。其中多数是母亲,在午餐时间里来看他们孩子。些语声喃喃恳请者队列。他们来是出于需要而非职责。他们相互柔声说起自己孩子,队伍慢慢向门蠕动。每个孩子都必须签字认领。游戏组长站在门边,只要她在场便意味着安静和秩序。家长顺从她,签字。玛丽就在门边等他。她看到他,便把两个紧握小拳头举到头上,不懂事地挥舞着。亨利签字,牵起她手。
天空已经放晴,石板上蒸腾出令人作呕热气。开阔广场上现在挤满人,像个蚂蚁军团。广场上方蓝天清晰地衬出勾苍白镰月。玛丽爬进推车,亨利推着她在人群中穿行。
那些有东西卖人都挤到广场上,在彩色毯子上铺开他们货物。个老妇在卖用过半肥皂,那些肥皂块摆在明黄毯子上看起来像珍贵石头。玛丽选块形状尺寸像鸡蛋绿肥皂。亨利和那个女人砍价,砍到出价半。他们交钱拿肥皂时,老妇做个怒目圆睁表情,玛丽吓得缩回来。老妇笑,伸手到袋子里拿出个小礼物。但玛丽爬进推车里,不接受它。“走开!”玛丽冲着那个老妇大叫,“走开!”他们继续前进。亨利向广场个远处角落走去,那里有地方可以坐下来吃饭。他绕个大圈经过喷泉,男人们像无毛鸟样栖落在它边缘。
他们坐在广场边栏杆上吃面包和奶酪。他们下方延伸着白厅废弃建筑。亨利问些玛丽游戏组事情。有些关于教导传言。但他问得随意而轻松。“你们今天玩些什?”
她兴奋地说起个玩水游戏和个总是哭男孩。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美味,凉凉、黄澄澄,有着神秘弧度,放到她手里。“这是什,亨利?”
“是香蕉,你可以吃。”他教她如何剥去外皮,讲给她听在遥远国家它们如何成串地长出来。后来他问,“玛丽,那位女士给你们念故事听吗?”
她转过身,瞪着栏杆,过会,说:“是。”
“关于什故事?”
她咯咯笑起来。“是关于香蕉……香蕉……香蕉。”他们开始踏上回大楼半里路程,玛丽默诵着她新单词。
前方远处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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