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延长这片刻。为将来回忆起见,将思想集中在期待确切性质上。很清楚宇宙法则会令想象和现实之间有差异,甚至准备好迎接失望。当睁开眼睛时,个数字填满眼帘——54。54页。往下是个起于53页句子中间部分,那句子透着不祥熟悉感。“戴夫说着,小心地用它拭拭嘴唇,揉成团扔到碟子里。”把脸转开,埋进枕头里,种出于对萨莉·克里那物种微妙复杂和自己所属物种愚钝无知理解,让恶心和惊诧。“戴夫透过烛光紧盯着他妻妹和她丈夫,他弟弟。他平静地说。‘食芦笋人都知道,那种气味会引发小便。它被描述成爬虫般气味,或是种令人作呕无机物臭气,或是种强烈、女人气味……令人兴奋。显然它暗示某种性行为,发生在……’”扔掉那页,又抓起另外页,196页:“泥土落到棺盖上,雨忽然不下,就像忽然下起来样。莫伊拉与人群拉开距离,在墓地里蜿蜒穿行,无意识地念着墓碑上字。她感觉平和,就好像看过部虽然压抑却不错电影。她在棵紫杉树下停下来,久久地站在那里,用橘色长指甲下意识地抠着树皮。她想,万事有改时。只麻雀,寒冷中蓬起浑身毛,在她脚下凄凉地跳动。”个字、个词都没有改变,切原封未动。230页:“‘云端?’戴夫生气地重复道。‘这到底是什意思?’莫伊拉让目光停留在布哈拉设计个瑕疵上,语不发。戴夫穿过房间拿起她手。‘这问意思是,’他匆忙地说,‘要向你学东西太多,你受太多苦,你解那多。’莫伊拉抽出手,端起她那杯几乎不热淡茶。她恹恹地想,为什男人会轻视女人?”
再也读不下去。蹲在床柱上捉胸口虱子,听着楼下门厅里大钟那沉重滴答声。难道艺术不过是种想要表现得很忙愿望?不过是种对于沉默、无聊恐惧,用打字机重复击键声就可以缓解?总之,已经创作部小说,把它再写遍,小心地页页打出来,就能满足吗?(郁闷地将虱卵从身上回收到嘴里)。在内心深处,知道那可以满足,可知道这点,似乎比以前知道得还少。明年四月真就两岁半!可本可能是生在前天。
天要黑,终于开始收拾那些纸,把它们放回文件夹里。迅速地动作起来,手脚并用地翻页,这与其说是害怕萨莉·克里回来,不如说是出于种模糊愿望:让切复原,就可以从头脑中抹去这个下午。把文件从后挡板上塞进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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