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重新物质化,已成惯例各种动作也伴之而来,其中包括踉跄乱转、紧扣喉咙、猛按心口和狠掐四肢,每次令人憎恨而痛苦物质化过程过后,每次他打定主意绝不习以为常物质化过后,他都要放纵自己耍这套。
他四下看看,寻找其他人。
其他人不在。
他再次四下看看,寻找其他人。
其他人还是不在。
他闭上眼睛。
他睁开眼睛。
他四下看看,寻找其他人。
其他人顽固地坚持着不肯出现。
他又次闭上眼睛,准备再次重复这个彻底徒劳无益活动,但这个时候,正因为他闭上眼睛,大脑终于开始处理眼睛睁开时看见东西,迷惑皱眉表情爬上亚瑟脸庞。
于是,他又次睁开眼睛,想确认大脑认定事实是否无误,皱眉表情坚守原位。
即便有任何变化,那也是眉头皱得更深,而且还牢牢地贴在亚瑟脸上。如果这里真是什派对,那也肯定是个非常糟糕派对,糟糕得让其他所有人都离场。他放弃这条毫无裨益思路。这里显然不是派对。这里是个岩洞,或者是迷宫,或者是条什隧道——光线不足,没法看清。切都暗沉沉,那种湿乎乎、亮晶晶暗沉沉。唯声响是自己呼吸回音,这声音听起来很烦恼。他轻轻咳嗽,然后不得不听着细薄而朦胧回声在绵延走道和漆黑斗室里逐渐远去,像是在什巨大迷宫里兜圈,最终沿着去时那些看不见走道返回耳中,仿佛在说……“有事吗?”
弄出响动无论有多细微,都会造成同样效果,这让亚瑟神经紧张。他试着哼起欢快小曲,但返回耳中时已经成空洞挽歌,他停下来。
他脑子里忽然充满银辟法斯特所讲故事图像。亚瑟隐约觉得会忽然见到致命白色机器人悄悄走出暗处,杀死他。他屏住呼吸。机器人没有出现。他松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
然而,有什人或者什东西在等待他,因为这时黑洞洞远处忽然亮起个怪异绿色霓虹灯标牌。
标牌静静地说:
你分神
标牌闪而灭,亚瑟完全不确定他是否喜欢标牌熄灭方式。标牌熄灭时带着某种夸张轻蔑姿态。亚瑟接着努力安慰自己,这只是想象力耍个荒谬小花招而已。霓虹灯要亮要灭,取决于是否有电流通过。他告诉自己,怎可能让两种状态之间切换带上夸张轻蔑姿态呢?尽管如此,他还是打着寒战,把自己紧紧地裹在晨衣里。
黑暗深处霓虹灯忽然亮起来,但内容让人摸不着头脑,上面只有三个点和个逗号。就像这样:
…,
只是由绿色霓虹灯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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