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描述g,m性剪枝新技术;你盯着挂钟指针不屈不挠地走到四点,然后就进入漫长黑暗灵魂下午茶时间[1]。
于是,万事万物在眼中都变得乏味。他经常在别人葬礼上露出欢快笑容渐渐褪色。他开始厌恶整个宇宙,尤其是宇宙间每个人。
他就这样构造自己理想,把这件事当作驱使他前进动力——就他所见,将驱使他永远前进。他理想是这样:
他要侮辱整个宇宙。
也就是说,侮辱宇宙间每个人。单独地、个人对个人地、个接个地,以及(这是他真正下定决心要咬牙克服困难)按照字母顺序地侮辱他们。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他们就喜欢给人泼凉水——说这个计划不但误入歧途,而且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因为凡人总有生老病死,碰到这种时候,他只是用冰冷目光望着对方,答道,“做人总得有梦想,对吧?”
他就此踏上征程,给艘坚固耐用飞船安装强大电脑,这台电脑能处理追踪已知宇宙中全部人口这个过程所牵涉全部数据,计算出所需要复杂得让人胆战心惊路线。
飞船穿过太阳星系内层轨道,准备绕太阳兜上大半圈,利用引力弹弓效应,把飞船抛进星际空间。
“电脑,”他说。
“来,”电脑尖叫道。
“接下来呢?”
“正在计算。”
哇噢拜戈盯着犹如被珠宝点缀璀璨夜空看好会儿,数以十亿计星球好似钻石碎屑,不断向无尽黑暗挥洒光芒。每个光点,每颗星球,都在他路线上。其中大多数他将拜访几百万次。
他想象片刻,用他路线把天空中全部小点都连接起来,就仿佛孩童数字连线游戏。他希望从宇宙中某个优越位置望过去,能见到个非常、非常粗鲁字眼。
电脑发出刺耳哔哔声,告诉他计算已经完成。
“福尔芳嘉,”电脑说,然后发出哔哔声。
“福尔芳嘉星系第四颗有人居住行星,”电脑又说,再次发出哔哔声。
“预计航行时间为三个星期,”电脑又接着说,接着发出哔哔声。
“到那里见只阿鲁斯乌普希尔伊普德纽属小蛞蝓,”电脑用哔哔声说。
“相信,”电脑停顿片刻,继续用哔哔声补充道,“你决定管那东西叫‘无脑傻缺’。”
哇噢拜戈咕哝声。他望着舷窗外宏伟宇宙看两秒钟。
“想打个瞌睡,”他说,然后解释道,“接下来几个钟头们将经过哪些电视网覆盖区域?”
电脑哔哔几声。
“‘宇宙视像’、‘思维电影’和‘家庭脑盒’,”电脑说完又哔哔几声。
“有什电影还没看满三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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