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警察接住,齐吞吐烟雾。有那两个人,手僵,没接住烟。
小保安不抖。他抖好大阵,已经抖不动。但钢渣仍在咆哮着说,别抖,猪嬲哎不要再抖!说完话,他才意识到人家并没有抖,是自己脚底下传来细密轻微战栗。抬头,他看见那老胶鞋狡黠微笑。老胶鞋叼着烟,满嘴烟牙充斥着揶揄意味。钢渣觉得不对劲,厉声说,你往后退。别以为没看见,你他妈往前跨两步。老黄说,你看见鬼打架,本来就站在这里。钢渣有些发懵,进而也怀疑自己看错。他暗自问,老胶鞋原先是站得这近吗?这时他清晰地看见,老胶鞋又往前跨脚。他眨眨眼,暗自说,没看花眼,这老胶鞋……
老黄注意到光头眼神出现恍惚。他左手已经下意识地擎高,整个,bao露出来。老黄看见股红线缠在这人左手拇指上,而绿线缠在同只手中指上。他显然没有精心准备好,两股线都缠绕得粗糙,而且线头剥除漆皮露出金属线部分也特别短。这使老黄信心无端增添几分。老黄突然发力,猛蹿过去。他眼里,只有光头那只左手。挨近,老黄手臂陡然长,正好捏住那只左手虎口。老黄用力捏,听见对方手骨驳动响声。钢渣手掌很厚实,也蓄满力气,老黄差点没捏住。
钢渣错就错在低估这老胶鞋速度,还有他握力。老黄满嘴烟牙误导钢渣。钢渣满以为这老胶鞋除颗脑袋还能用,其他器官都开始生锈。他满以为老黄会张开黑洞洞嘴跟他罗列通做人道理,告诫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没想到,这半老不老老头竟然先发制人,卖弄起速度来。钢渣发现老胶鞋捏住自己手,来不及多想,用力要让两股线头相碰。钢渣头皮紧,打算在声巨响中与这鬼样老胶鞋同归于尽,化为齑粉。
这老胶鞋力气大得吓人,只看似干枯手,却像生铁铸。那刹,老黄也惊出头冷汗,分明感觉到光头手劲更大。幸好他挟持小保安耗去不少体力,而且早上似乎没吃饱饭。
别几个警察手里还夹着烟,烟卷正燃到半。他们也没想到,右安区过来足痕专家老黄性子竟比年轻人还火爆,在年轻人眼皮底下玩以快制快。这好像,玩得也过于玄乎,不符合刑侦课教案教导啊。众警察赶紧把烟扔掉,把枪口杵向钢渣那枚锃亮光头。
把钢渣带到市局,扔进审讯室,他整个人立时有些委顿,老半天才迈开眼皮往对面墙上睃眼。审讯室墙壁从来都无新意,雷打不动是那八个字。老黄正咂着嘴皮要说话,钢渣却率先开口,问,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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