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她身穿相当朴素深色正装,样子不是特别好看,也不怎适合她。
“专门穿给大提琴老师看,”她说。“小伙子人不错,但有时候觉得运弓就让他特别兴奋。去去就来。”
她步履轻快地跑上台阶,在瞭望台对下面喊道,“把酒瓶放进冰箱,等会儿再喝。”
把香槟放进冰箱时候,亚瑟注意到它在里面已经有个孪生兄弟,正好可以排排坐。
他走到窗口向外看。他转过身去看芬切琪唱片。上方传来窸窸窣窣声音,那是衣服落在地上。他告诉自己,你是个正经人。他非常坚定地告诉自己,此刻必须让视线坚定不移地锁定在唱片侧脊上,阅读标题,赞赏地点头,有必要话二三四五数遍这些鬼东西也在所不惜。他必须低着头。
他却完全、彻底而难堪地失败。
芬切琪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下面他,似乎根本没意识到他在仰视自己。她忽然摇摇头,套上浅色太阳裙,飞快地钻进卫生间。
她没多久又钻出来,脸笑容,戴着太阳帽,蹦蹦跳跳跑下台阶,轻快得出奇。她在跳种奇特舞步,发现亚瑟注意到,她微微歪脑袋。
“喜欢?”她问。
“你美极,”他只是这说,因为她确实美极。
“嗯——”芬切琪说,仿佛亚瑟并没有真正回答她问题。
她关上始终未关二楼房门,环视窄小房间,想知道是否切都好,能不能照看自己阵子。亚瑟视线跟着她眼神转动,趁亚瑟望向其他方向时候,芬切琪偷偷从抽屉里取出什东西,塞进随身携带帆布包。
亚瑟重新看着她。
“准备好?”
“你知不知道,”她带着少许疑惑笑容说,“有些地方不对劲?”
她直接打亚瑟个措手不及。
“呃,”他说,“大致听说过……”
“不知道你对解多少,”她说。“如果你从认为那个地方听说什,那都是假。罗素胡说八道,因为他无法应付事实真相。”
忧虑忽然让亚瑟浑身上下阵剧痛。
“究竟是什?”他说。“能告诉吗?”
“别担心,”她说,“绝对不是坏事,只是不寻常而已。非常、非常不寻常。”
她碰碰亚瑟手,然后凑上来轻轻亲吻亚瑟。
“也很想知道,”她说,“如果今天晚上你能搞清楚话。”
亚瑟觉得此刻若是有谁敲敲他,自己肯定会发出悦耳嗡鸣声,就仿佛他用指甲轻叩银灰色鱼缸时那种绵延起伏悠长乐音。
[1]磨光松木(strippedpine)是种对松木处理手法,用打磨手段和恰当溶剂处理木材表面。——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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