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愤怒即将攀上顶点时候,他发现借着车头灯摇摆不定光线,隐隐约约能见到路边有个人影,滂沱大雨让那家伙几乎成隐形人。
个湿透可怜虫,打扮古怪,比洗衣机里水獭还要湿,正在招呼搭车。
“可怜小爬虫,”罗伯·麦凯纳心想,意识到有人比他更有权利觉得遭受不公待遇,“肯定冷到骨头里去。居然蠢到三更半夜顶着这个鬼天气搭车。只能搞得自己又冷又湿,还有卡车冲着你溅起积水。”
他狞笑着摇摇头,又长出口气,轻打方向盘,瞄准大片积水驶过去。
“明白意思吧?”他边想,边飞快地开过那片积水。“总会在路上遇到这种混账东西。”
过两秒钟,路边那个湿得不能再湿搭车客出现在后视镜里。
他有几秒钟对此感觉非常良好。隔几秒钟,他因为自己感觉良好而感觉不好。接着,他因为自己感觉良好而感觉不好而感觉良好,于是心满意足地接着在夜色中驰骋。
至少弥补那辆被他孜孜不倦地堵二十分钟保时捷最终成功超车所带来不快。
他路前进,天上雨云拖在身后,这是因为尽管他自己不清楚,但罗伯·麦凯纳确实是名雨神。他只知道每个工作日都很倒霉,节假日也总是天不如天。云朵只知道它们格外喜爱他,想亲近他,怜爱他,并用水浇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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