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哪
个能擦掉你在警局
案底。
车头灯照亮前方平原，大风卷着积雪。积雪被吹走地方，低矮山脊呈现出铁锈般颜色。
气垫车有面地图显示屏，就是出租车里安装那玩意儿，伺候卡车司机嫖客时也能见到，但茉莉只打开过次，用来寻找那个声音给她坐标数字。过
阵，蒙娜意识到安琪在给她指点方向——好吧，那些声音在给她指点方向。蒙娜早就开始希望天亮，但茉莉熄灭车灯时候，外面仍旧漆黑片，茉莉飞速穿过黑暗……
“开灯！”安琪喊道。
“放松。”茉莉说，蒙娜回想起茉莉在杰拉德诊所黑暗中如何行走自如。气垫车略微放慢车速，偏转车身画出道曲线，隆隆驶过粗糙地面。仪表盘上所有指示灯同时熄灭。“千万别出声，谢谢。”
气垫车加速穿过黑暗。
天空高处有团白色亮光在移动。蒙娜隔着窗户看见个黑点旋转飘落，上方还有什
东西，灰色而臃肿——
“卧倒！让她也卧倒！”
蒙娜解开安琪座位安全带搭扣，什东西“轰”声砸在气垫车身上。她拉着安琪倒在地上，紧紧搂住安琪毛皮大衣，茉莉向左急转弯，侧面撞上蒙娜始终没看见什东西。蒙娜抬起头：黑色巨大破旧建筑物闪而过，个孤零零白色灯泡挂在敞开仓库门上方；再个瞬间，气垫车撞进去，涡轮发动机啸叫着全速倒车。
“轰隆！”
真不知道——那个声音说。蒙娜心想：哎呀，却很清楚这是什感觉。
那个声音开始大笑，片刻不停，笑声变成时断时续不再是笑声某种声音，蒙娜睁开眼睛。
个年轻女人拿着小小手电筒，就是拉奈特总和大串钥匙挂在起那种微型手电筒。锥形灯光落在安琪松弛面颊上，蒙娜借着微弱反光看见她。她看见蒙娜在看自己，时断时续声音随即停止。
“你他妈是谁？”灯光照着蒙娜眼睛。说话人带着克利夫兰口音，蓬乱偏白金发底下是张硬气狡猾小脸。
“蒙娜。你是谁？”这时她看见铁锤。
“雪莉……”
“你拿着铁锤干什？”
叫雪莉女人看看铁锤。“有人在追杀和滑溜。”她再次望向蒙娜，“你是他们伙？”
“应该不是。”
“你很像她。”灯光转向安琪。
“手不像。再说以前并不是这样。”
“你俩都很像安琪·米切尔。”
“当然。她就是安琪·米切尔。”
雪莉打个哆嗦。她穿着三四件皮夹克，分别来自不同男朋友——这是克利夫兰习俗。
“爬上这个高堡。”安琪嘴里发出声音浑厚如泥浆，雪莉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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