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昏迷中醒来，像是有谁打开
开关。
别睁眼睛。她听见他们在另
个房间交谈。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疼，但并不比神药劲头过后更难受。药劲过后
崩溃已经过去，也可能是喷雾剂什
成分让她感觉不到。
纸罩衣粗拉拉地蹭着乳头，乳头胀大而敏感，乳房胀鼓鼓。面颊上有几道线跳跳地疼，眼窝深处若有若无地发痛，嘴里似乎碰就疼，而且有血味。
“
可不想掺合你事情，”杰拉德在说话，声音盖过水龙头流水声和金属碰撞声，他大概在清洗托盘之类东西，“但假如你觉得她能骗过任何不想上当人，那恐怕就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们真只改变非常表面些细节。”她没有听清普莱尔回答。“说是表面，不是拙劣。手艺非常精湛，从头到脚都是。用二十四小时真皮刺激剂，进来和出去绝对是两个人。给她用抗生素，戒掉兴奋剂——她免疫系统不怎灵光。”普莱尔又说些什，但她还是听不清。
她睁开眼睛，但只看见天花板，方形吸音贴面板。向左转动头部：白色塑料墙壁，扇高分辨率动画假窗，沙滩，棕榈树，海浪；看得久，就会看见同样波浪重新出现，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不过这扇假窗要是坏要是旧，波浪滚动显得有点犹豫，红色落日微微颤动，像是失灵日光灯管。
向右转动头部。再次转动，硬塑料枕上汗津津纸枕巾贴着后脖颈……
张脸在另张床上看着她，双眼四周有瘀伤，鼻子上用微孔胶带固定着透明塑料支架，某种棕色凝胶物质涂在颧骨上……
安琪。这张脸属于安琪，倒影中背景是失灵假窗闪烁日落。
“没对骨头下手，”杰拉德说，小心翼翼地松开将塑料支架固定在鼻梁两侧胶带，“美就美在这儿。们向鼻子里植入段软骨，通过鼻孔插进去，然后摆弄牙齿。笑容。漂亮。们增大乳房，用人工培植勃起组织重建乳头，然后改变眼睛色调……”他取下支架，“接下来这二十四小时绝对不能碰。”
“所以眼圈才有瘀伤？”
“不。那是植入软骨连带创伤，”杰拉德手指凉丝丝地贴着她面颊，动作精准，“明天应该就会消。”
杰拉德人挺好。他给她三块真皮贴，两蓝粉，和缓又舒服。普莱尔绝对不好，但他出去——反正不在视线之内。听着杰拉德用冷静声音解释情况，看着他做事，感觉不赖。
“雀斑。”她说，因为雀斑不见。
“磨皮，人工培植组织。会长回来，太阳晒得越多就越快……”
“她那美丽……”她转动头部。
“你，蒙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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